江停意义不明地瞥他眼,向前走去,在地上那摊已经凝固血迹边蹲下身。
严峫跟着走上前,头对头地蹲在他跟前,只听他问:“血清氯渗透检测做?”
“理化初步测定,血泊形成时间在今天凌晨两点半到三点之间,基本符合伤者口述案发经过。”
严峫摸着下巴,向江停征求性地看眼。
“人际关系递增原理中以潜意识期待为驱动多看效应。”江停低声道。
严峫没听懂:“什玩意?”
“就是心理年龄还停留在幼儿园阶段,以简单粗,bao方式不断为自己刷存在感意思。”江停不再多解释,转向丁家旺:“那打架直接诱因是什呢?”
“……两个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听那个意思,好像是冯宇光晚上回宿舍,有个东西找不到,硬说是楚慈拿,争几句就动手。”丁家旺比划下距离,说:“就这远,脚从门里踹到门外,吓得宿管差点打120……说平时看楚慈文文静静,谁也没想到动起手来那利索。”
不会发生,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严峫这番训斥堪称是严厉,还当着所有人面,简直把丁家旺训得跟孙子似,脸上阵红阵白。
“现在……”
严峫还要骂,被江停抬手挡住。
“他们为什打起来?”江停问。
严峫问:“所以冯宇光到底丢什东西?”
“谁都不知道,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后逼急就说他后来想起来是自己丢在实验室。”丁家旺两手摊:“你说这都叫什事啊!”
严峫招手叫来高盼青,贴着耳朵低声道:“去查姓丁刚才那些话属实不属实,然后把整个厂区所有进出口监控录像全部调出来。”
高盼青点头去。
“这楚慈跟死者矛盾比他自己交代得要大啊,”严峫用肩膀撞江停下,问:“元芳,你怎看?”
“这事说起来也是摊烂账啊,警察同志。”丁家旺非常难堪,苦笑道:“他两个吧,刚从北京过来时候就有矛盾,楚慈不想跟冯宇光住间宿舍。但们公司实习生宿舍是有限,升级单间就得加钱,也不多,五六百,楚慈同学说实话也掏不起……”
严峫疑道:“他困难到这个地步?”
“真挺困难,贵州人,在北京读研,年年最高奖学金都寄回老家。”
“那冯宇光呢?他家在北京不是做生意吗?”
丁家旺叫苦不迭:“嗨,可不是,但人家不想加这个钱你有什办法?打架那事过后们也找他谈过,问他愿不愿意搬出来单住,但他就觉得住双人宿舍挺好!哪儿懂这年头小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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