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媚眼错不眨看着他。
突然江停
抬眼：“你有东西想卖给二手店
？”
杨媚：“二手店？”
·
“Fendi？”马翔接过证物袋里
拉链，对着灯光照，愕然道。
眼前这人满面掩饰不住病气，跟威胁二字差得太远
。
“……知道。”严峫退后半步，掩饰似沉下脸，点头：“谢谢。”
江停袖手站在原地，微笑颔首不语，目送严峫转过身，在路灯下渐渐走远。
高跟鞋敲击地面声音从小巷中传来，杨媚停在江停身后，望着严峫消失在马路尽头，又担忧地看向江停：“你要帮他查这个案子？”
江停眉眼间温水样流光已经没有，语调平平淡淡地：“案子不破，警方注意力不会撤，你想被警察盯好几个月？”
媚后来在建宁官司案卷，让技侦在办公室别走。”严峫站起身，把拉链头装进证物袋，说：“半小时后
回市局，现场有重大发现，如果查实将成为突破性线索。”
“好嘞！”
严峫挂断电话，转身，所有动作霎时顿住。
不远处后巷边，江停静静站在路灯下，手里提着只外卖大塑料袋。
两人对视半晌，远处大街上车声近而又远，飞蛾下下撞击路灯，发出轻微噗噗声响。
严峫唏哩呼噜地吃着外卖鳗鱼饭：“嗯哼。”
拉链头上半部分是黑色羊皮，边缘包着黄色油边，下半部分金属则烫着FENDI文字LOGO。整体还很新，尾部和滑楔相连小环扣接口处却松，应该是用力拉扯或挂在哪里之后硬扯下来。
马翔有点疑惑：“这能证明什？”
严峫手捏着油腻腻筷子，把办公桌上电脑屏幕推个角度，示意他看FENDI官
“……那，”杨媚欲言又止，转而问：“那你想怎查？”
江停垂下眼帘，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沉思什。
杨媚裹裹薄披肩，仰头看着路灯晕黄光铺在江停头发和侧颊上，宛如层质地细腻浅金薄纱。
不管过去多少年，杨媚眼中江停都和初见时没什区别。颠沛流离岁月和险死还生磨难，都没有夺去他足以面对任何情况，压倒切慎密。
“拉链，”江停喃喃道。
江停走上前，把尚且还热塑料袋递到严峫手里，柔和地道：
“严警官，别太晚吃饭。”
他视线滑过透明证物袋里拉链滑楔头，随即指尖与严峫手触即分。
两人面对面站着，相距不到半尺。严峫从江停浅色瞳孔里看见自己倒影，随即意识到自己下颔肌肉正绷得极紧，以至于从本能中流露出如临大敌般厉色。
但这其实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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