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赖长逍衣服放下来,盖上被子,顾九让人端半碗温水过来。
丽娘忙差人去端水来,赖家主则问拿着符笔开始在桌上画符顾九:“道长,这孩子病到底是怎回事?”
顾九说:“东西吃多。”
丽娘反驳道:“不可能,逍儿这几日连药水都喂不进去,你没看他瘦得两颊都凹进去吗?”丽娘十分激动,就差开口大骂顾九是个骗人假道士。
顾九暂时没理丽娘,他将画好符纸捏在指尖轻轻捻,符纸就燃起来,骇得房中其他人都齐齐后退步,倒吸口气,再看顾九眼神已充满畏惧惊奇。
听下仆来报说有道人上门,赖家主早已等在厅前,见顾九两人年纪轻轻,面上难免带出点失望。只是如今却也没法计较许多,与顾九他们草草交谈几句,便引着他们去看望小儿子。
赖家主小儿子叫赖长逍,将将五岁,小小团躺在床上,闭眼昏迷着,呼吸微弱。名美妇坐在床头,捏着手绢看着赖长逍,双眼哭得红肿,时不时抽咽声,这应该就是赖长逍生母,赖家主妾室丽娘。
来之前,顾九和邵逸就将赖家大致情况打听清楚。
这赖家主两个儿子并不是同个娘生,大儿子叫赖长靖,乃是原配所出。赖长靖出生没多久原配就死,赖家主如今还没续娶,但家里有几名妾室,最宠爱就是赖长逍生母丽娘,丽娘是在赖长靖三岁那年进赖家,年后怀孕,生下赖长逍。
寄予厚望大儿子直病着,偏疼些小儿子也昏迷不醒,赖家主膝下就这两个儿子,要说赖家谁最忧急伤心,非赖家主莫属。他本就烦忧,看着哭哭啼啼丽娘,更加烦躁。哭、就知道哭,哭就能解决麻烦吗?
顾九将符纸烧在温水碗里,然后将赖长逍扶起来,捏着他两颊微用力让他张嘴,然后将符水往他嘴里慢慢喂去。
丽娘急忙阻止,“这是什东西,怎可随便喂给他喝!”
站在床前邵逸伸手拦,“他吃鬼食,符水可洗去藏于他五脏内
赖家主略带不耐地呵斥她起身到边去,将位置让给顾九和邵逸。
丽娘顾不上委屈赖家主对她态度,只看着顾九和邵逸,见顾九坐在床前给她儿子把脉,质疑道:“你能治好儿子吗?”
顾九没说话,只抽空看她眼,便继续看着赖长逍,然后掀开被子,将赖长逍衣服掀开,摸摸他鼓胀肚子,问:“他肚子直这样吗?”
丽娘带着鼻音道:“从逍儿晕倒后就直是这样。”
顾九触手在赖长逍肚皮上按按,然后抬手将赖长逍下颌抬高,让他张开嘴,顾九略凑近些闻闻,顿时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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