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道：“
不用官府动手，自己动手。”说着，又要去拿锄头。
顾九道：“先不说你杀人便是犯
法，死后入地狱，也还有更重
刑罚等着你。活着不能罔顾人命，死也
样。”最后句话，是看着李文德说。
顾九很同情李文德，也庆幸他没有冲动之下直接杀人，若他杀人，入地府就算有因果抵消，也依然有罪，只要沾人命两个字，就没有轻松。
“爹。”李文德去握李父手，但他魂体是透明，魂体力量也还不足以让他直接触碰生人，手直接从李父手里穿过。他低落瞬，道：“爹，现在已经这样，往后再没法孝顺照看你们，便按他们说，让张才俊替吧。”
“文德……”李父老泪纵横，“等爹娘动不，们俩就选个地方死，不要他做什
。”
什不彻底杀他们呢？那是因为如顾九想那样，目睹四人对他死亡隐瞒，以及家人痛苦，李文德出离愤怒。因为他死，家人余生都将生活在痛苦之中，所以他觉得让他们彻底死亡，不如让他们也痛苦活着，那样更让他解气。
弄哑张才俊，比起瘫痪、瞎眼、断脚其他人，这个结果对张才俊已经是很好。原本这样个结果，也是因为虽然张才俊当时阻拦想法不坚定，但是他也是唯个不起哄、没亲自参与人，还是第个发现李文德死亡人。比起撺掇动手薛明和起哄吴志业等人，张才俊只是冷眼旁观、见死不救，说有罪确实有罪，可说无罪，又确实算得上无罪。
顾九道：“然后呢？报复过后你打算怎办？”
李文德茫然地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已经死，家人都看不到他，可能会陪在他们身边远远地看着他们，然后慢慢等待在某天，忽然就消散。
顾九将李家人将来会面对，比如无人养老，病无人照看等现实情况摆在李文德面前。
这话太摧心肝，李文德又怎可能同意，他经历这多事，从前只知享受父母关爱照顾却还觉得被束缚少年，已经快速成长起来。之前是他没想到，现在既
归根到底，李文德还是那个腼腆安静男孩，有怨有恨，但想到父母将来情况，他无措道：“那该怎办？”
顾九指指抱着头蹲在地上张才俊，“这里有个现成，让他赎罪，代你孝顺父母，供养照看他们。”
李父不同意：“不要他，他害死儿子，要他偿命！”
顾九不得不提醒李父，“此事张才俊最多算见危不救，你就是报官，最多让他吃次杖刑，便也无事。”
顾九所处时代，对见危不救、见义不为行为都有定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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