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张宅,张玉堂抱着尸骨便直接往后院大步走去,顾九和邵逸跟在身后。
后院里,陈莺可能也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去,居然打扮新地坐在后院待客大厅等着张玉堂。
张玉堂看到陈莺便质问她,“阿版墓碑和那些锥魂钉,是不是你做?”
陈莺捂着手绢咳嗽两声,大方承认,“是做。”
张玉堂冷静道:“阿版生前待你不好?”
后有锥魂钉,究竟要怀着怎样仇恨,才能这般算计个已经逝去人。
邵逸将尸骨抱出来,放在准备好符布上,说:“尸骨先带回去,待他魂体解救出来,需要另寻位置重新下葬。”
张玉堂双眼通红地将尸骨抱起来,忽而痛哭出声,“阿版,对不起你!”他时间哭得不能自已,哭声中带着痛惜、悔恨与愧疚。
顾九帮邵逸把身上泥土给拍去,任张玉堂发泄会儿,待张玉堂情绪缓和下来,才问道:“这块石碑碑文,是谁刻?”
张玉堂冷眼神,“当年阿版丧事,是与陈莺起料理,石碑是她叫人准备。”
陈莺似乎回忆下,慢慢道:“他待很好。”
“那是为什?你口口声声叫他赵大哥,却为什要这样做?”张玉堂声音很镇静,眼眶却都红,“你还骗,叫亲手埋那块,镇压阿版十三年墓碑。”
陈莺面无表情地看张玉堂会儿,忽然笑笑,然后恶毒无比地说:“因为恨他!”
在门口默默站着顾九,看着将赵版紧紧抱着张玉堂,再看对面神情偏执陈莺,忽然明白他当时对赵版八字批算:求而不得。
陈莺状似癫狂,在张玉堂十分
顾九道:“那就回吧,破除咒语关键,应是在夫人身上。”
看到镇魂咒符文那刻,顾九对陈莺过于苍老面相便已然于胸,下咒者是她无疑。
下咒需下咒者滴血,这滴血牵引出来后果是很可怕。当年那个修改镇恶咒道士,只知道镇压威力十分好,但却没考虑此咒对下咒之人反噬。咒语发生效力支撑,实际是以下咒之人生气为交换条件,咒语存在天,只要被镇压亡魂持续受难,下咒之人生气便会持续减少,相当于下咒人在提前透支自己生命。
陈莺每日生气都在减少,导致她生机渐渐有亏损,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老。而新生命孕育,需要母体不停地供给生机,但因为咒语存在,生机被抢夺走,长期之下,胎儿需求得不到满足,自然而然就流产,这就是为什陈莺怀八胎,却胎都保不住原因。
张玉堂全程抱着赵版尸骨沉默不语,神色却阴影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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