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越想越难受。
方北冥笑着揉顾九头发:“你担心什,当年你师兄才两岁大,路都还走不利索,师父还背着他抓过年鬼呢,那时候算起来也只有师父人,不也没出什事。而且你师兄那时候戴上法器都盖不住他身上煞气,师父可没少被他煞气割伤,和鬼打架时候他还哇哇哭,那个魔音灌耳啊,好多次师父都怀疑他和对面厉鬼才是家。”
邵逸红着脸,怒道:“明明是自己手艺不精,把法器上符印刻歪笔。”
方北冥讪讪道:“哎呀,你要体谅师父呀,那时候师父才被迫出师呢。”
邵逸:“哼!”
娘子就这几天发动,就先不来,碗先搁着,若有同村人上来,让他们把碗捎下来便是。
方北冥应好,送男人到门口。
邵逸则去厨房里洗碗筷出来,又拿他们还没吃完面饼子,也不用烤热,撕碎放进鸡汤里泡会儿就可以吃。
顾九觉得这吃法真太糙,无奈现在他动不利索,也只能将就。
吃过饭,方北冥把两个徒弟叫到身边,有事交代他们。
顾九忍不住翘翘嘴角,经过方北冥番插科打诨,他确实没那难受。
方北冥在道观里待半个月,四处寻找药材,给两个徒弟做足够伤药和冻疮药,然后再等不及,选择在个大雪天离开。
顾九把自己裹成个球,眼眶红红地站在邵逸身边,目送方北冥离开。
方北冥说,顾九现在还太小,原本他体内阴气只是达到个刚刚平衡,互不干扰界限,但他忽然吃半个小鬼王,相当于口气吃不下十只厉鬼,界限彻底失衡,他现在手里法器根本镇不住,在找到合适法器前,顾九只有每月用邵逸血布置阵法来消减阴气侵袭,这样再出去时,就不方便带着顾九。
顾九慌下。
方北冥摸着他头,又说现在出血煞阴龙阵事,从之前两次来看,布阵之人也只是刚刚开始这件事,他必须去阻止,以后就让邵逸带着顾九待在道观,静下心来修习,他就算不回来,但每个月也会让人带信给他们告知近况。
邵逸点头:“可以。”
顾九却垂下头,心里满是自责。他当时真太冲动,就算他个人被留下来也是应该,可是却害得邵逸也没法出去,最重要是,方北冥个人出去,没个人在身边照应,遇到危险也没人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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