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
卧室里，江灿灿和减兰正
起做俯卧撑，汗水顺着手臂往下滴，没计数，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做
多少个。
江灿灿心二用，问江木和凌辰，“怎
样怎样？”
屏幕上密密麻麻数据倒映进江木瞳孔里，“军区内网后台发布几项职务任免文件，现在高层名单上，基本都没有
们熟悉人。临时基地封闭十分严密，以——”
他声音猛然顿住，抬头看向凌辰，“辰哥，有情况。”
江灿灿和减兰也飞快跳起来站好，齐齐凑过去看，发现
“动……手啊，动手，兄弟……”
艰涩嗓音在空荡荡训练室里，像尖刺样，刺入耳膜，扎进心尖。阿九蹲下身，将槍口抵上十七太阳穴，声带紧涩，“如果有来生，希望你能拥有生而为人尊严。”
“每次，你都说……这句。”十七嘴角弯弯，凸出眼球动两下，艰难地看向阿九，“谢……兄弟。”
槍声被消音器隔断，只留下子弹射入血肉时“噗”声。很快，十七被判定死亡，消失在两人面前。
阿九站起身，背对叶宵站着，“夜枭。”
着倒在地上人，嘴唇动动，好会儿才问出来，“他……要死吗？”
“嗯。”阿九惨然笑，“撑半个多月，实在是撑不下去。止痛药物不管用，内脏腐坏，骨骼变异，皮肤轻轻碰下就会崩裂出道伤口。”
说到这里，阿九顿住，换个话题，“你对他还有印象吗？十七，不爱说话，耐痛力很强，有次比斗，他腹部被插进把匕首，结果他不仅没死，还赢。”
叶宵仔细看着十七颧骨凹陷侧脸，声音很轻，“记得他，有次受伤高烧，体力训练时跟不上，差点掉队。他把存很久体力恢复剂给。”
在银刃，没有人敢吃旁人给东西，但叶宵现在都还记得那管带着体温恢复剂。
“嗯。”
“如果，”阿九回过身，瘦削脸上有明显湿痕，“知道这个请求可能不太好，但，如果和十七样，身体彻底崩溃，你可不可以在这里亲手杀？”
叶宵看着他手背上暗红色血管，重重点头，承诺，“答应你。”
阿九抬起嘴角，说出和十七样话，“谢，兄弟。”
楼。
叶宵抿唇，郑重地重复遍，“记得他。”
这时，十七枯树枝样手指在地面上虚虚抓两下，嘶哑着出声，“阿……九……”
阿九声音提高些，却很温和，“嗯，在这里。”
“杀……杀，”十七动不，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话，声音含糊不清，“痛……很痛。”
阿九眼睛立刻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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