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回鞘，叶宵轻声道，“再见。”
阿九点头，“嗯，再见。”
转过身，叶宵往凌辰
方向走去。见凌辰朝他张开手臂，叶宵也忍不住加快
步子。
——
不是不能忍受黑暗和杀戮，如果不曾遇见过你。
“夜枭”这个名字，曾经是所有人噩梦，遇上，就意味着必输无疑。
阿九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夜枭不高，很瘦，非常孤僻，独来独往，也很少说话。防备心极重，不相信任何人。他是银刃里，唯
个能稍微和夜枭说上几句话人，当然，也只仅限于“赢吗？”这样无关紧要寒暄。
而现在夜枭，几乎完全变个人。
阿九有些怔愣地看着叶宵清凌凌眼睛，各种话在嘴边打转，最后问出来只有，“他对你好吗？”
叶宵眼里泛起点笑意，“他对很好。以前不会用筷子，是他教。不会笑，也是他教。他教写自己名字，教拿槍，也教要惜命。”
为平常。
见叶宵握紧刀鞘，阿九眼神柔和下来，“们生命，在进入银刃时候就已经结束，之后这几年，不过苟且偷生罢。大家都看得很淡，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死也没什
大不。幸好，你和们不样。”
叶宵紧紧抓着刀鞘，盯着他看，“这个制药研究所里有什？”
“之前买到消息，说这里面有治疗排异反应药物。”
“消息属实吗？”
阿九笑道，“那就好。”他想起以前那个提着长刀，冰冷没有人气少年，闭闭眼，“放心，蝼蚁尚且偷生，们会尽力活下去，活得久点。”
“嗯，也会努力活下去。”
在银刃九年里，他念着糖果，妄想有天能出去，再尝次记忆里甜味，终于拼命地活下来。被关在圣裁三年里，每次快要放弃，他就会遍遍地想凌辰，想自己说好定会去找他。
答应，就要做到，即使对方已经忘也没关系。
临走时，叶宵像是想起什，他抽出长刀，在石头上写下自己名字，“现在叫叶宵，叶子叶，元宵宵，是到银刃之前名字。”
“应该是真，但里面东西已经被人转移。”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
阿九瞥眼远远站着凌辰，问叶宵，“你有喜欢人吗？”
叶宵点头，“嗯，有喜欢人。”他迟疑，“其实不是很明白到底什是喜欢，但知道，想和他在起。”
阿九神色复杂。在银刃，夜枭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小个，却也是战力最强。甚至在他们实验成功之后，还是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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