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感到抱歉,”戚长殷表情温和,“其实以前直都能够感觉到,长安对于‘活着’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他心理医生说,他之所以没有z.sha,是因为他内心,不允许他自己如此懦弱地选择死亡。所以真很怕,怕他哪天突然就……离开。”
深吸口气,戚长殷笑起来,可能是很少做出这个表情,他笑容有些不自然。
“所以昨天,听见他对说出那段话时,真很想向你道谢,谢谢你把他留在这个世界上。”
徐洛阳回到卧室,先把外套都脱下来挂到边,之后就站着原地,准备等身上寒气跑完,再去床上。
他靠着墙,回想起戚长殷刚刚说那些话,不由自主地盯着窗户看——十二
每天都很忙,和她之间逐渐生疏。到十二岁,被送到寄宿私校上学后,她内心不安加重,因为她丈夫,她长子,都离她越来越远。”
“所以她就——”徐洛阳心里涌起股怒气,话说半句就说不下去。眼眶有些酸,他望望有些阴沉天空,转而问道,“那长安很怕玫瑰花,特别是红色,是因为她名字里有个‘玫’字吗?”
“不全是。”戚长殷嗓音和之前相比,多几分低沉,“沈折玫很喜欢玫瑰,曾经这片草坪上,种很多玫瑰花,她衣服大多数也带着玫瑰图案,还有很多玫瑰形首饰。”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像是在缓和自己情绪,隔好会儿才接着说到,“十八岁时候,有天突然接到长安电话,是用父亲电话打过来。他在电话里说,‘哥,你现在能回来吗?妈妈开槍杀死爸爸,然后z.sha。’”
徐洛阳拳头瞬间攥紧,这瞬间,指甲嵌在肉里刺痛感,都没办法盖住心里泛起疼痛。
那时候,戚长安才十二岁。
“后来匆忙赶回家,路上都不敢挂断电话。后来长安告诉说,当时他从电话里听见声音,才确定自己还活着、没有被杀死。
回去路上,就调监控出来,最开始是沈折玫和父亲在争吵,长安在楼上房间里。后来争吵越来越激烈,长安就下楼,没想到正好就看见沈折玫开槍,之后很快又z.sha。
回去之后,就看见长安光着脚,跪坐在地毯上。而地毯上玫瑰花,沈折玫裙子上玫瑰花,全都被血染成暗红。之后很长段时间,长安看见红色玫瑰花,就会呕吐、头晕,甚至休克,他主治医生说,这是应激性反应。现在虽然恢复很多,但还是没有痊愈。”
徐洛阳擦擦自己眼泪,声音带着轻微哽咽,“抱歉,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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