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洛阳从床头柜扯两张纸,帮戚长安把额头冷汗擦干净,微微笑起来,“那等着。”
点点头,戚长安疲惫地重新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又昏睡过去。
看着对方终于舒展眉头,徐洛阳陷入沉思——保守秘密太久,也会不堪重负。
所以如果有天,戚长安把自己是妖怪真相告诉他,那他是应该说他其实早就知道,还是施展精湛演技,表现出“震惊——难以接受——万分纠结——最终接受好朋友是妖怪”这系列心理路程呢?
也是非常伤脑筋!
地把眼睛紧紧闭上,不敢睁开。
他忽然感到恐惧——如果徐洛阳问他,为什右眼会忽然看不见,胃痛为什会这严重,或者,为什坚持不去医院,为什只吃自己带药,他应该怎回答?
他不想对他撒谎,但他也没办法说出,是因为从小,他母亲就联合家庭医生,说他身患重病,需要吃很多药,禁止他下床走动,不允许他步行只能坐轮椅,让他通过鼻饲管进食,切掉他三分之胃……
在过去那段毫无尊严时间里,他被禁锢在病床上,被各种药物破坏神经系统和免疫能力,被手术刀割去健康器官组织,被自己母亲切断与整个世界联系。
他说不出口,他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些暗无天日过去,特别是徐洛阳。
徐洛阳晚上没蹭戚长安床,因为他坚持到十二点过,就饿得受不。
小心地从床上下来,确定没把戚长安惊醒,徐洛
手掌轻轻拍着戚长安背,带着安抚意味——徐洛阳吸取上次经验教训,动作非常轻缓,害怕力气稍微大点,就把人拍散架。
“……不会多问,每个人都有不能说小秘密。”徐洛阳设身处地地想,谨慎地组织措辞,“对来说,你只是戚长安,不管你以前是谁、住在那里、做些什,反正认识,是和朝夕相处个多月搭档,是电影里让人移不开眼阿回和西恩,是为角色付出很多演员,是跳进湖里从狗爪下救,送平安扣,说不在你就退出,带去找场子戚长安。”
感觉怀里紧绷着人稍微放松点,徐洛阳知道自己猜对,他压下心里叹息、酸涩与担忧,继续缓声道,“就像你从来都不会相信,网上那些关于消息和报道样,也认为,认识你,才是最真实你。”
所以别怕。
戚长安抬起头,眼神很深,苍白嘴唇动动,轻声道,“谢谢你。”他有几秒出神,随后声音变得坚定,“以后,如果可以,”如果有足够勇气去面对过去,“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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