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戚长安回答得毫不犹豫，“和你对戏会上瘾。”
眼里忽然有些泛潮，徐洛阳拉
拉身上盖着
薄毯，蜷起身体侧躺着，声音小
点，但依然轻快，“和你对戏也是，不小心就会开启精神分裂式演戏状态，甚至有时候还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徐洛阳。”说完还强调，“所以真特别喜欢和你演对手戏。”
所以
点也不想放弃这个角色。
“嗯，知道，”戚长安呼吸都变得柔缓，“因为也是。”
这通电话讲很长时间，直等听筒里传来徐洛阳逐渐平缓呼吸声，确定对方已经睡着，戚长安才挂断电话。
听戚长安回答说没什
事，徐洛阳也没追着继续问，他自然地切换话题，说起这两天在派出所里发生趣事。讲到精彩地方，还个人扛五个角色，低调地显摆下自己扎实台词功底。
直到戚长安说话声音里也带上笑意，徐洛阳才放心。
不过想到戚长安孤身个妖怪在国外，受委屈都没地方说，还要拖着病弱身体，辛辛苦苦地去补拍镜头，徐洛阳就觉得挺心疼。而且国外饭菜那难吃，也不知道戚长安这个挑食大王每天能不能吃饱。
哦对，妖怪之间应该也会有歧视，要是小可怜戚长安在那边还被本地妖怪排挤，那可怜系数简直呈指数增长！
又聊几分钟，讨论完剧本人物，徐洛阳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句，“要是以后不当歌手也不当演员，说不定可以去当个说相声，到时候开全国相声巡回演出，就给你送第排最中间vip票。”
他身体很疲惫，太阳穴发紧，直都在隐隐作痛。但连续几天没日没夜地拍戏，还有根本没倒过来时差，让他生物钟彻底混乱，过很久才慢慢睡着。
戚长殷来叫戚长安起床时，开门就听见含混不清梦呓声。他快步走到床前，在壁灯有些昏暗光线下，就看见戚长安额头上布层细密冷汗，眉头紧皱着，睡得很不安稳，明显在做噩梦。
俯下身，等听清楚对方说是什时，戚长殷身形霎时就滞住。
戚长安声音带着尖锐恐惧，不断地重复着“妈妈…
戚长安笑声有轻微沙哑，“定来，每场都到。”
“那必须，还得给送花篮才行，最大号那种。”
或许是到半夜，人都会脆弱不少，徐洛阳心里直压着情绪冒点出来，他很想告诉戚长安，他可能会被换掉，可能没办法保住秦朝这个角色，没办法和他起演这个故事。
但张张口，他最后只是问戚长安，“话说，戚先生，你喜欢和对戏吗？”
他想要得到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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