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戚长安之前念
“是……去哪儿?”
“许湛”低着头,露出脖颈显得脆弱,眉眼藏在阴影里,看不清,但声音里隐隐艰涩让人没办法忽视,“都死。”
“秦朝”霎时间就僵在原地。他设想无数种答案,却没想到会是这种。艰难地扯扯嘴角,“上次回来,不是还好好吗?他们……是怎死?”
“许湛”没说话,头依然埋着,但瘦削肩膀突然就颤抖起来,平整干净木料上,连着晕开好几处水迹。
站在原地,“秦朝”紧紧拳头,几步走过去,抬手拍拍对方肩。
回复。”
徐洛阳要下午三点才去派出所报到,干脆就先跟着戚长安去学木工地方。教木工庄师傅是个寡言中年男人,见徐洛阳又跟着过来,点点头,也没说什。
把路上买瓶白酒提过去,放在木凳旁边,徐洛阳向对方打招呼,才跟着戚长安去工作间。
进门,徐洛阳自己找矮凳子坐下,先看戚长安削木头。穿着白衬衣戚长安稍微岔开长腿,微微俯下身,表情专注地处理木料,随便哪个角度都非常赏心悦目。
欣赏几分钟,徐洛阳又忍不住拿手机出来玩儿小游戏。正入迷,忽然听见戚长安声音,“秦朝。”
刨子“啪嗒”声落到地上,“许湛”缓慢地把头抵在“秦朝”腰上,手抬起来,攥着对方衣角,用力气太大,衣料没会儿就皱。而眼泪落进木屑堆里,瞬间消失不见。
徐洛阳等着戚长安下句台词,但过十几秒还没等到,正想问是不是忘词,忽然发觉自己手掌下肩膀还在微颤,心里跳,觉得情况不太对。
犹豫下,徐洛阳慢慢蹲下身,有些紧张,“你还好吗?”
话说完,就见戚长安抬起头看他,满眼绝望直直冲进徐洛阳心里,让他呼吸都瞬间发紧。
但徐洛阳莫名地觉得,这应该不是剧本里许湛情绪,更像是源自于戚长安自己情感,那种绝望太深刻,像是酿很多年苦酒。
“嗯?”徐洛阳下意识抬头,“阿湛?”
把这个名字喊出口,徐洛阳才反应过来,戚长安又开启随时随地随机对戏模式。对方眼神太深,他秒秒钟又被带着入戏。
日光从木格子窗户照进来,映满室温暖,凳上是处理半木料,戚长安手上拿着刨子,薄透木屑落地,像是开地花。
他看着“秦朝”,语气很轻,“你昨天不是问,家里人去哪儿吗?”
“秦朝”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之前发现“许湛”不想提,他就没再问,现在从对方神情上意识到,答案或许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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