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可以交给。”步重华发着抖探过身,把他紧紧拥抱在自己怀里,在他冰冷耳边不断重复:“们起走出去,没有关系,你可以依靠……”
吴雩被他带着,身不由己地站起来,怀里紧紧搂着解行遗体被步重华接过去,扛在自己背上,然后用力拉住他指甲翻起、伤痕累累手。
“……要把你名字带回到地面上,把解行灵魂从异国带回故乡……”
大大小小土块从地道顶上塌下来,红山刑房飘来血腥味越来越远,吴雩跟着手上传来力道跌跌撞撞前进,剧痛让他忍不住想独自往回缩,但每次都被更加坚定不移力量硬拉回去。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来自哪里,经历过什,付出过多少,让那些企图从地狱里榨取利润人知道他们将付出什代价……”
太平人世间吹着微风,唱着歌,开开心心回家意思。”
“母亲在蒙泰军投降那年去世,癌症复发,但她把那张照片留给。”解行通红着眼眶说:“她让想办法找到你,阿归,让把你从罂粟田那边带回到这人世间。”
“你就是新来吴雩吧?是津海市南城刑侦支队长步重华。从今以后是你领导,希望你爱岗敬业,把们支队当成是自己家。”
……
刑侦支队大楼台阶上,那个年轻英俊、气场凌厉精英主动伸出手来,那场景与眼前这个半跪在地执着伸手男子相重合,阿归在他噙着泪光眼底看见自己倒影。
步重华步步踩着震荡地面,到最后他几乎是在死命地拉着吴雩往前拖,前方渐渐渗透出光芒,地道外枪炮震天,爆炸掀起硝烟和尘土掩盖天穹。
“要让你和解行都亲眼看到所有缺憾填平、夙愿成真,那些付出过血汗人都如愿以偿……”他声音艰难喘息,头顶震动越来越剧烈,却无法阻挡那颤抖字字传进吴雩脑海:“要让地狱里花从此开在地面上。”
“你真要带走吗?”他终于茫然地问。
步重华紧盯着他,目光分毫不移,点点头。
“……可是走不动。”他低下头,嗫嚅道:“伤得太重,真……真好疼啊。”
那些鲜血淋漓伤疤、青紫交错伤痕,终于在此时从他身上浮现出来,映在步重华颤栗瞳底。他眼角破,眉骨上血汇聚在下颔,滴答落进滚烫地面;他手臂、胸骨都有着可怕塌陷,指甲翻开露出焦黑肉,每说个字就有浓重血气从鼻腔、咽喉中呼出来。
他溺水之后肺部积液,呼吸微弱而艰难,全身伤口因为被矿井里水浸泡过久而感染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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