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还算听许局话,但许局身边肯定有市局其他领导,那些人面子吴雩未必肯买,万起冲突不好收拾。”步重华撑着额角想想,吩咐:“你跟楼上烧伤科赵主任打个电话,让他找两个实习生,明天早开车去丰源村接吴雩,就说他手烫伤严重,可能要回去植皮,这样许局肯定放行。如果那边还有其他市委领导再问,就让他们直接来找。”
“哎!行!”
廖刚比个OK手势,拿着手机往窗边打电话去。步重华呼出口气,靠在病床头上,面色沉郁不惊,没人看得出他眼底不动声色晦暗。
他又想起那道隔着火海侧影。
那幕场景清晰得不像做梦,甚至火光中吴雩年轻面孔都历历在目——他侧颊不像现在这削瘦,眼窝也没有现在这深,明暗光影更加柔和;困兽般伤痕累累却又尖锐凶狠气质从他身上褪去,他垂手站在那里,看起来非常平静,还有点忧郁。
们那边水平有限,怕你路烧下去引起感染,到时候没法处理。宋局就说让们赶紧把你转来津海院,顺道把昨晚抓丰源村邪教村民波带回来——还是这儿医疗条件好,那药用针打,下午烧就退回三十八度以下。话说你刚才怎回事?做噩梦啊?”
步重华下意识点点头,喃喃地道:“梦见吴……”
他蓦然顿住。
廖刚不解:“梦见啥?”
“……梦见起火。”步重华喉结上下滑,好似本能地咽回什,说:“们在郜灵家探查时候外面有人点火,吴雩陷在火场里,怎都出不来……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那火舌仿佛从梦境中舔到步重华心里,灼得他心头微微发烫。
十三年前档案照片里那个年轻人玉树临风、神采飞扬,让人见之自然生出欣羡;他梦中吴雩却形容失落、意气萧索,仿佛株生长在地底不为世人所知植物,令他在偶然得以目睹同时,爆发出股破闸般,混合着酸楚与苦涩欣喜。
廖刚打完电话,从窗口转回身。步
“哈?!”廖刚心说这不废话吗,换陷在火场里也开心不起来啊,不仅开心不起来还要哭好吗?
步重华却明显不欲多提:“吴雩呢?他也回来?”
“没呢。”廖刚向窗外扬扬下巴:“许局他们去处理丰源村搞邪教事,需要有人带路辨认昨晚现场。本来想留在那帮忙,许局说小吴没有大碍,叫麻溜带你回津海,他们最迟明天下午就能处理完回来。”
步重华本能中感觉有丝不妥,但他被烧得昏昏沉沉,时也没有想到是哪里不妥:“吴雩跟许局在起?”
廖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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