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灵有没有提过自己被人跟踪，或是跟任何人有矛盾？”
“没有，没有！谁跟踪她？！她整天骂她老子娘！她才是贱货，贱货！！”
“她骂她父母什
？”
“
不知道，她是个贱货，死
都不放过，什
·
“不知道，不知道……啊——求你，给点‘肉’，给
点——”
刘俐披头散发，两脚踢蹬，整个人虾米般蜷缩在讯问室椅子里，不住往前拼命伸手，但被松松横贯腰间
束缚带困住，涂满劣质红甲油黑瘦手指只能徒劳刮过桌面，发出刺耳擦刮声。
啪声轻响，步重华把手机丢在她面前，食指从左往右，张张翻过照片。
“这个戒指，这两双鞋，衣服，裙子，甚至这几件内衣，全都不是你。”他居高临下盯着女孩痉挛赤红脸，口气冰冷从容：“这边郜灵刚死，那边你衣柜里就塞满她东西。你是真贪小便宜，还是明确知道她已经不会再回来，能给解释下吗？”
况且这种底层“杂碎”连字都不定认得全，更不懂什法规什条例，别说协查只有24小时、重大案件协查48小时，关她半个月她都没处说理去。
吴雩眉眼间似乎有些阴霾，突然眼角余光瞥见门口人影闪——是张小栎。
“步队！步队！”张小栎匆匆穿过大办公室满地狼藉，突然被地上垒成小山案卷材料绊个结结实实：“哎哟——”
步重华如同背后长眼，闪电般转身，拎小鸡似把他拽起来：“知道，这就过去。”
张小栎龇牙咧嘴：“不是啊步队，孟姐叫赶紧来告诉您……”
“不知道，跟没关系！是报案！求求你给点‘肉’，是报案——”
“警方抓过不知道多少行凶后自导自演报案凶手，在很多情况下，报案者即为第怀疑对象。”
“求求你！真好难受！”刘俐拼命摇头，用力抓挠自己裸露肩膀，鼻涕眼泪几乎要流到嘴里去：“什都告诉你！真不知道！！”
“郜灵曾经跟你说过什？平时在家她用不用你电脑？工作时跟什人来往最密？”
“没有！不知道！不让她进房间，平时根本没人理她！”
步重华与不远处吴雩视线骤然撞，蓦然加重语气：“知道！这就过去！”
然而张小栎不愧是号称全支队十年来新人智商最低谷，就这样都还没反应过来，把拉住步重华手情真意切道：“好！那您可快点儿啊！”
然后他顿顿，连拦都来不及，那大嗓门震得半个办公室都能听见：
“孟姐说您让盯着那丫头，她d,y犯啦！”
步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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