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谁有意思?!你对谁有意思?!”秀秀哭叫起来,“陈大河!你狗日混账!喜欢你时候,你看不上!嫁给你,你看不起!两年,就是个摆设!你是不是不行?!你是不是不行!陈大河!你就是没种!当初就不该嫁给你这个瓜脑壳穷光蛋!就该去找他,就该去找他……呜呜……呜呜呜……”
她呜咽着,突然抬起头怨毒地看着大河,嘶声尖叫道,“你以为秋秋真是
如此夜复夜地留院观察,那钱便如流水般淌出去。
秀秀她妈陪住在医院里,小俩口每天下班后就往医院里跑,半夜再分头跑回去,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担惊受怕。高额手术费,医药费,三个大人伙食与娃儿营养品,都摊在两个小年轻身上。钱不够,小俩口又开始打电话四处借钱,秀秀有心将大河三舅那里那笔拆迁款拿回来,然而三舅妈接她电话,信誓旦旦地赌咒说钱已经花完,家里用来修房,剩下是三舅养病与她儿子读书钱,半点都拿不出来。
好心没好报,憨脑壳慷慨解囊没换来丁点雪中送炭,秀秀心情烦躁,时不时要找着茬儿与大河吵架。而大河几十年如日沉闷木讷,任她戳来指去,不发言。
家人连春节都在医院里度过,病床前吃顿饺子,哄睡虚弱干瘦娃儿,秀秀她妈继续睡在隔壁病床上,小俩口便起出门,实在太累,就近找间最便宜日租房,进去阵腐烂臭味。床只那张,大河冲澡出来,边擦着头发边坐在床边,突然就被秀秀从后面抱住。
先洗过澡她散发着廉价沐浴乳味道,十分无助地在大河背上蹭蹭脸,她双手环着大河腰,低声道,“怎办……借不到钱……医生说如果情况不好,还要再动次手术……大河,好怕……”她低低地说着,手臂慢慢地往下移。
大河在她碰到危险区域前有些尴尬地掰开她手,向前走步坐在破皮沙发上。而她呆呆地跪坐在那里,看着他。
“早点睡吧……”大河低头说,弯腰要在沙发上睡下。
突然个发黄枕头被甩到他脚下。
“晓得你不想碰!晓得你嫌脏!”秀秀突然发起狂来,她抠抓着床单歇斯底里地尖叫,“生娃儿也是残废!你嫌弃们娘俩拖累你!你宁肯把钱给那狼心狗肺家子都不留给女儿治病!”
大河被她那样子惊惊,急忙解释道,“……没有看不起你,你怎会这样想!也没有嫌过秋秋,她不是残废!她只是身体不好!什都愿意给她,什都愿意给你。只是,只是……真对你没有这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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