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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得
吧——你们这帮愚蠢
人类哈哈哈！
“……干什
？”
“带你去开会。”
迦楼罗抓起衣服去浴室，哗哗水声响又停，三分钟后就开门走出来。
周晖这身穿在儿子身上正好，白色棉质短袖T-恤，剪裁精良名牌牛仔裤，衬托得少年身材精实面孔英挺。他看上去
点也不像进城民工或西藏文物贩子，这副模样如果走在大学校园里，应该会惹来很多女生热辣目光才对。
周晖眼神停在儿子完全没经过发胶打理就自然竖起，显得非常有造型短发上，目光深处有点疑惑，显然内心也在想这是哪里来基因。
分？你小时候
什没见过，你哥被你爸揍你妈去拉架时候都是带你玩。什喂奶哄睡换尿布啦，光屁股弹小鸡鸡啦，粉红小裙子蕾丝蝴蝶结啦……”
迦楼罗面无表情道：“没有这回事。”
“有有，可惜当初迫于你妈*威，没敢把你光着身子在洞庭湖面上跳来跳去样子画下来。”李湖看上去竟然还颇为怀念：“那是段多有爱时光啊，老实说你们家就是大毛太作死才显得二毛乖，换做普通家庭话你也是个预备役少年犯……”
迦楼罗下意识想起竟然还是摩诃满地狱遛鸟，下秒他强制自己把那充满魔性画面从脑海中抹去。
小孩子不爱穿衣服是常事，他想，至少满百岁后就没再让人看过裸体。
“等等先别缠！等先拍个照！”李湖举着手机从沙发上跳下来，噼里啪啦给迦楼罗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拍完照片，迅速打开微信开始发朋友圈：“好你现在可以包。”
“……”迦楼罗用绷带圈圈缠住脸，“那是什？”
周晖说：“浪费时间浪费生命邪教。你现在还这怕日光？”
“在人界过敏。北京街上怎总下雾？”
周晖走出办公室，向547单位楼上会议厅进发，身后跟着面若木乃伊儿子和低头专心玩手机小姨子。经过外面窗口时他往灰蒙蒙天空看眼，摸摸下巴道：“唔……其实是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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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晖终于在李湖把迦楼罗彻底扒光前洗完澡，换衬衣出来，边擦湿漉漉头发边居高临下盯着儿子。
迦楼罗坐在沙发上漠然回视，胳膊肘搭着膝盖，十指交叉，半截手套中露出筋骨结实手指。
——他神态中其实有些继承于凤凰冷漠，那是浸透于骨髓中强大神性给人带来疏离感。不过凤凰已经在上万年时光中浸润出温和表象，迦楼罗这个年龄段，更多是种沉默桀骜。
周晖眯起眼睛，似乎有点不爽，片刻后扔来几件衣服：“去洗澡，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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