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晖在浴室冲澡，哗哗水声里夹杂着他高昂
歌声——今天是歌剧《图兰朵》。如果他跑到三十三重天上开个人演唱会话说不定会招来孔雀吞佛
样天谴，但楚河气性已经在数千年婚姻生活里磨平
。魔音灌耳中他神色不变，拿起手机接通，淡定道：“喂？”
于靖忠声音听起来十分怪异：“周晖呢？”
“洗澡。怎
？”
十分钟后周晖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看见楚河坐在早餐桌旁，边往面包上涂黄油，边竟然在笑。
周晖以为自己看错，猛然顿住脚步仔细看几眼，奇道：“……怎？”
为脖子太僵硬，以致于这个简单动作都像是电影中格格画面缓放。
床上还有个人。
——是颜兰玉。
少年在晨光中沉睡，柔黑头发散在雪白枕头上，不用看都知道凌乱被褥下身体和他样丝不挂。更触目惊心是颜兰玉脖颈、胸口、以至于裸露出来大片背部皮肤上都有或红或紫痕迹，多数是血点，在白皙到透明皮肤上格外明显，还有个别地方已经开始泛青。
于靖忠足足坐好几分钟，脑子里空无物。
“刚才于副打电话找你。”
“……啊哈？”
“没什事，”楚河笑着对他眨眨眼睛，说：“
只是告诉他，世界上没有时光机这种东西。”
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打开被子，往里看眼，然后立刻合上，翻身下床。
他哆嗦着手开始找衣服——零散衣物从客厅路延伸到卧室门口，翻半天都没找到上衣，情急之下随便找出裤子套，就这赤裸着结实上半身，轻手轻脚如做贼般溜出卧室，到走廊另端书房关上门。
确认动静传不到卧室那边之后，他抓起手机，拨通周晖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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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隔壁小区某复式公寓内，楚河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听见餐桌上周晖手机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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