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少脑子里瞬间就炸。
要是按平常他肯定立刻冲上去让这人知道花儿为什这样红,但如今短短几天剧变,已经足够教会他些拳头和财势以外东西。他闭上眼睛强行把发火冲动压回去,再睁开眼时已经迅速恢复正常:“你不告诉也没关系,可以自己去查。但事到如今已经被卷进去对不对?你也知道无所知,查起来肯定莽撞,要是这过程中冒冒失失坏你什事情,自己条小命就罢,你至少也要花点功夫来掩盖吧。”
“不如你有选择告诉部分真相,”张二少思维越来越清晰,语调也更加有说服力起来:“说多少,怎说,这都是你事情,你可以选择对自己最有利方式,作为交换也不冒冒失失去掺合你不想让掺合那部分,怎样?”
这番话说得实在有理有据,虽然还是比较生嫩,但对张二少这个年纪来说已经很难得。
周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笑着点起根烟,深深抽几口以后才问:“那你想知道什呢?”
张顺心中陡然升起种敌意——他还不知道这是兽类在看到比自己更年长更强大雄性时自然产生反感,就问:“你现在可以告诉吧?”
周晖没说话,这时门被敲响:“您好,酒店外卖服务。”
周晖打开门,递几张钞票出去,接过门外酒店外卖人员送来塑料袋饭盒。然后他自顾自拉张椅子,坐下开始吃起饭来。
张顺再也忍不住:“喂!你到底打不打算说?!”
周晖奇异抬头看他:“本来就不打算啊。你要不要吃点?来内弟,这顿哥请。”
张顺立刻问:“哥现在在哪里,情况怎样?”
“在个绝对安全地方,死不。”
张顺眉头皱,显然这个答案不太让他满意,“那你们是什人,跟哥有什关系?”
“——哦,们。”周晖不疾不徐道,“目前是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部下属574单位特别办公室第及第六
“……”张顺无力道:“你……你至少告诉,哥到底怎样吧?这住个院都能住成这样,昨晚事再来遭他妈受不啊!还有手上是怎回事,为什你们都管叫佛骨?”
周晖笑起来。
张顺贯很讨厌他这种表情,但没有细究为什——张二少本来就不是个心思细腻追根究底人。但现在看着这熟悉笑容,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会有这种反应。
——那笑容里有怜悯。
那是个经历过很多沧桑,心里藏着很多秘密人,对初生牛犊不怕虎孩子所露出,有点无可奈何,又有点怜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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