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呼吸错落起伏,许久谢云才“嗯”声,淡淡道:“即便豪门世家亦可朝倾覆,这世上功勋,再没有什比从龙之功更稳。”
“那对你情意呢?”
“……
谢云剧喘着抬起手,掌心却被单超压住,拉到自己唇边在指节上印下细微齿痕。
油灯噼啪闪烁,继而熄灭。黑暗中星光挥洒而入,重重垂纱里喘息逐渐与夜色融为体,犹如此刻紧紧贴合火热体温。
谢云不舒服地动动,声音还非常慵懒沙哑:“……你在干什?”
单超聚精会神,片刻后低声笑道:“好。”
只见昏暗中两人几缕发梢绑在起,中间松松束跟早已褪色浅红丝绳。
想什?”
“记住你教东西也有错吗,师父?”
谢云刚要说什,单超抓住他另边身侧手腕,借力起来虚虚压在他身上,从上而下近距离盯着他双眼,微笑道:“‘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谁整天教学生念这个,嗯?”
谢云反唇相讥:“那时候没纸没笔,能教你念书就不错,还这挑。帝范、春秋、荀子也教,如今还记得……唔!”
单超攫住那淡红色柔软唇,就像很久以前便注定应该相连在起那样,温柔而不容推拒地辗转吮吻。
“谢云。”
“嗯?”
单超似乎有点踟蹰,半晌才笑,说:“当年在漠北向你求……求爱时候,你却说对点意思也没有,毕生追求只是坐享从龙之功,做个人之下万人之上权臣……”
他指是最后从漠北出逃之前,也是真相被血淋淋揭开起始。
谢云默不作声听着,只听他低声问:“你当时真是那想吗?”
那是他们第次在床榻上互相依偎,尽管不是谢府织金绣银高床软枕,只是黔州客栈低矮简陋木头矮榻,甚至稍微动作便会发出吱呀声响;但在危机伏动、风波叵测人世中,盏油灯所映照出方寸之地,就是他们天长地久时光。
纱帐流水般垂落,呻吟和呓语断断续续,倏而就像被什卡住般猝然停止。紧接着不知道发生什,那声音再次响起时候愈发急促起来,声声仿佛直接抓挠在最敏感神经上,逼得人无处可逃。
只手颤抖着探出纱帘抓住床榻边缘,五指深深没入被褥中,仿佛在发泄某种压抑已久痛苦和情欲,随着起伏频率下下绞紧布面。
但紧接着另只有力手伸出来把它按住,随即轻而易举把它拉回纱帐。
“爱你,师父……”最终高潮那刻,单超贴在他耳边呢喃道:“从很早以前……很多年以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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