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掌心相贴,十指交扣,没有丝缝隙。
“你也许不记得,但早年在漠北时你真从没挨过打,甚至习武那几年都没挨过为师指头……”
谢云顿顿,悠悠道:“也许就是因为打得少,才会把你培养成今天这样逆徒吧。”
单超手骤然收紧,筋骨猛地,bao起,紧紧扣住谢云修长白皙手。与此同时他转脸反靠近谢云颈侧,尾音夹杂着难以遏制颤栗:“不是个好徒弟,师父,还是……还是爱你。”
他语调中似乎带着微许哽咽,说:“要不你就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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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劲犹如无形刀划破虚空,牡丹花丛冲天而起,无数破碎花瓣纷纷扬扬洒落。
谢云脚尖在花枝上点,轻如落羽,脱如离箭,掌让单超当空喷出大口血!
单超踉跄落地,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几乎是踩着满地断枝落花连连退后,勉强架住谢云攻势。但下刻,谢云闪电般当胸抬脚,将单超整个人踹出去!
砰地声单超脊背撞上宫墙,那蕴含着强劲内力脚,险些让他当即撞断几根后肋骨。
杨姑娘如今在天上过得可好?
为什会在此时想起她呢?
太子按按心口,仿佛为掩饰转瞬间怅惘,仰头将汤羹饮而尽。
“大哥……”李贤怔怔道。
太子放下碗,拿起面前黑玉棋子,勉强笑道:“刚才到哪步,该下吧?”
谢云反手就要打耳光,却被他把抓住。
单超把谢云轻轻推开,紧盯着他眼睛步步逼上前。那根本就是毫无防御姿态,谢云甩手给他拳,又重又狠,当即让单超喷出口带着血星唾沫。
“真想死在
“如何?”谢云拎着他衣领,居高临下道:“方才是不是实实在在让你三招?”
单超个字都说不出来,知道若不是谢云近年身体衰弱、内息不足,此刻自己全身骨头早不知道断多少根。
“你是不是在想,”谢云神情中带着丝恶意,贴在单超耳边轻声道:“——师父已经老,早年透支过度,如今像朽木般不堪击,只能任人鱼肉……”
单超喘息着摇摇头:“谢云,你听说。”
他抬起手,却被谢云温柔地按住。
李贤全身颤抖,仓惶起身,眼底涌现出极度恐惧神情,却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太子奇道,忽然某种温热液体从口中直涌出来,啪嗒落在棋盘上。
那是暗红血。
太子骇然站起,但还未完全起身就颓然摔下去,将棋盘撞翻,沾着鲜血旗子骨碌碌向四面八方滚去。
“大……大哥,”李贤撕心裂肺吼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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