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外那日夜围府监视羽林军也是走错路?”
“那是保护。”
“陛下令你调查东宫走水之事有无背后主使,你在这保护干什?”
“你性命比太子重要。”
谢云上下打量单超半晌,忽然饶有兴味地捏捏下巴:“另半羽林军不是去围太子?看来在你心里太子性命跟为师样重要啊。”
“……不知道。”他终于艰难地开口。
明方士语调嘶哑变调,全无往日风流倜傥神采:“不知道……死竟然不是你……”
仿佛过个世纪那久,太阿剑终于从他胸前缓缓抬起,鲜血从剑尖怦然坠落,同时映在两人互相对视眼底。
“问你要缚龙草,”谢云缓缓道,“是太子自己,还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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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俨满头满脸是血,仰视着谢云冰冷俊秀脸,勉强苦笑道:“你你你……你这是要干什?”
忽然胸口冷又痛,是谢云反手割断他衣袢,左胸鲜血从剑锋下迅速满溢出来。
“谢统领美人如画,若是有兴致话,在下情愿自荐枕席,何必如此……啊!”
啪地声亮响,明崇俨脸被活生生打得偏向边,四道指印立刻充血浮起。
“在下真……啊!!”
这次单超无话可答,终于认输般摇着头,笑起来。
“围住太子那半羽林军也是为保护你不犯下灭门重罪……所以权当都在保护你吧,可以吗?”
谢云伸出根修长
禁军统领府。
房门吱呀声推开,谢云抬脚而入,忽然又站定。
个冷峻利落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扶手椅里,抬手将书翻过页:“既然是回自己家,为什要翻墙跨院,行踪诡秘不肯声张?”
“怀化大将军。”谢云毫不掩饰地嘲讽句,走到桌案前,指关节敲敲桌面:“这是椅子,滚起来。”
单超注视他片刻,竟然真合上书,起身移开半步,微笑着打个“请”手势:“错,师父,抱歉。”
又是巴掌,这下两边指印齐活,想必片刻后明方士脸就能肿得跟猪头般。
“饶、饶命!统领饶命,”明崇俨语无伦次求饶:“打人不打脸,看在你同朝为官,都是别人手中棋子份上……”
他声音倏然顿住,因为太阿剑尖正死死抵住心口,再往里半分就能活生生把心脏从他胸腔中挖出来。
“有棋子能走到最后,有半途就会粉身碎骨。”谢云俯下身,几乎平行停在明崇俨惊惧视线上方,缓缓道:“看来你是想当被牺牲掉那个。”
明崇俨眼瞳微微颤抖,无数利害关系从脑海中掠过,最终化作此刻抵在自己心脏前冰冷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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