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宫女侍奉武后已久,直觉那句“既然他不知道,就别让他知道”另有深意;但她打个寒颤,点头应是,方才小心翼翼地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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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单超千里飞驰抵京,入宫拿到灵芝;随即片刻未歇,便转身顺原路风驰电掣而去。
千山万水、风雨兼程,路驿站累死数匹马,回到奉高行宫那天,
这话里意有所指已经非常明显,单超顿,倏而抬眼问:“娘娘寻访到千年灵芝?”
完全是鸡同鸭讲,不在同个思维层面上。武后简直要被气笑,终于放弃再好言劝慰说服他,甩手将袍袖掠去身后:“罢,你自己想想吧!本宫这里倒没什,圣上那边……”
单超问:“什时候才能送来?”
武后彻底没脾气,不愿再跟他啰嗦,冷冷道:“本宫话尽于此,你且好自为之吧!”说罢拂袖而去。
结果那天晚上,武后用完晚膳回到寝宫,正要招人询问明日启程回京行装准备得如何,突然只见心腹宫女路小跑来报:“禀娘娘!单禁卫抢您派人回京取千年灵芝精令牌,赶在下钥前出行宫,现已飞马往长安方向去!”
闺少女怦然心动。
但他头发还是短,手腕用朱红缎带缠着乌木佛珠,隐约从禁卫制服箭袖下露出端倪——青灯古佛寺庙气息并未从他身上消去,隐隐露出家人禁欲苛刻气质。
武后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你到底是怎想?”
“臣死罪。”单超回答依旧简洁:“待统领痊愈后,臣愿护送统领上京,届时必定听凭处置。”
皇后手中茶盏当声摔在桌案上:“什?”
武后霍然起身,心中惊疑不定,脱口问:“谢统领知道?来人,随摆驾偏殿……”
宫女正要退下吩咐轿马,突然武后反应过来:“站住!谢统领可知道此事?”
“回禀娘娘,偏殿那边报说谢统领下午直昏睡,这种事不敢惊动病患……”
武后缓缓坐回去,只见眼光闪动,不知道在思量什,半晌才抬起手来挥挥:“下去吧。既然谢统领还不知道,就先别让他知道……管好你们嘴。”
如此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武后简直快没有办法,要是身边有奏折话定劈头盖脸摔过去:“也就是说谢云日不好你也日不走,就是要守在清凉殿门口当看门犬,是吗?”
“是。”
“本宫已寻访到千年灵芝精,明日就将令人快马加鞭回京去取,再送回来给你们统领服用,到时候死人也该给治活!”
“……”
“就那几天都不能等?!”武后难以置信,严厉道:“单超!你脑子里成天到底在想些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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