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说:“你跪下来叫爷爷,还能应你声孙子,要不要试试?”
单超登时无言以对,谢云头也不回,飘然而去。
侍女已经在小榭中铺好软榻,点上香薰,亲手摆几碟点心。谢云舒舒服服俯卧在白狐裘上,那侍女便在他后颈及肩膀上推拿揉按起来,手法娴熟异常,路顺着经络而下,明显是专门受过训练。
单超泡在温泉水里静静看着,只听侍女轻声道:“统领经脉凝涩,结梗甚多,似乎非常受损,最近还是尽量别动武比较好。”
谢云“唔”声,片刻后道:“重点。”
柔软丝带呼啸生风,灵蛇般当头卷来,单超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它闪电般卷住咽喉,狠狠拉!
——砰!
温泉水花四溅,单超连出声都来不及,就当头栽进水里!
“咕噜噜噜……”单超从水底挣扎上来,狼狈不堪地吐口水,对谢云怒目而视。
谢云抱臂站在白玉池边,居高临下眼神满是揶揄:“不用谢,徒弟。这水是宫中华清池挖个管道直接引过来,据说延年益寿能治百病,你就好好泡会吧。”
朵雪莲花,是被吃缘故。”
温泉边小榭里有张榻,侍女铺上白狐裘作垫,谢云看都没看单超:“哦,你上哪儿吃?”
“头天深夜中正大街,你给碗热茶,想必雪莲花就溶在水里吧。至于什金燕楼头牌花魁,根本就是你……”
“人想得多活不长。”谢云打断他:“有空惦记花魁,不如琢磨点有用东西。”
这简直强词夺理,完全只是不想听单超下面问为什。单超嘴角微微扯,从善如流道:“是,没想花魁,想是师父你——”
侍女加大手劲,约莫半盏茶工夫,又听谢云模糊道:“再重点。”
清晨微风穿过亭台楼阁,水榭中轻纱扬起,暖香飘散。
“……”单超怒道:“没有病……”
“但你脏,”谢云说。
从江南风尘仆仆赶来京城,路风驰电掣、星夜兼程,从没在客栈要过上房洗过澡单超突然之间没言语。
谢云转身就走。
“等等!”单超突然道:“你刚才说什?你叫徒弟——”
“……想什?”
这次终于轮到谢云意外。单超眯起眼睛,潇洒地举举手中玉杯:“在想,师父你金堂白马、安享风流,那当年在漠北苦寒之地待数年,其实心里也煎熬得很吧?”
谢云失笑,继而抬手隔空点点单超。
那个动作很玩味,似乎有点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还有点训斥意思,单超顿时感觉到丝微妙扬眉吐气。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顺完,突然只见谢云抽下衣带,振臂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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