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
单超站起身,道:
“你定要在下请来杵作,再去周围寻访昨晚是否有走失贫苦人家姑娘,最后才肯说实话,是不是?”
年轻男子精悍身形如同青松般挺拔,日光从他身后照来,勾勒出仗剑而立光影,长长映在青砖地上。
“……”傅老夫人剧烈发抖,众目睽睽下张几次口,才咬牙迸出句:“你这妖言惑众——”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只见尸体皮肉焦黑,骨节虽然狰狞可怖,但也就极为明显。
“这手指骨节比寻常女子粗大,可能也就比小点,明显粗重活计干多。你告诉哪个深闺娇养大小姐手指骨节是这样?”
陈海平难以置信地盯着骨节看半晌,骤然望向尸体面目全非脸,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果、果然是……”身后人群响起轻微声音,渐渐连成片:“果然不对!”
“不是傅大小姐?”
直连戏里都从未见过!
“是谁干……”沉寂中只听陈海平声音缓缓响起,继而咬牙切齿:“到底是谁干?想容她才多大!到底是怎样深仇大恨——!”
“你转过头,”单超直视着他眼睛,声音平稳没有半点起伏:“你转头看看你姨母,你表兄,问问他们真凶是谁。”
陈海平瞳孔猛烈缩紧,猛回头。
首座上傅文杰偏过脸避开他视线,老夫人则面孔铁青,全身发抖,手死死地握着拐杖头。
“不必说,母亲。”个带着叹息声音突然响起,说:“大师所言不错,傅
“那死者是……走水……”
“够!”老夫人猝然怒吼,用拐杖重重往地上跺好几下:“什胡扯八道,这就是想容!老身还能有两个女儿不成?不要听这和尚胡言乱语!”
单超对这歇斯底里怒骂置若未闻。他将尸体手放下,用白布仔仔细细盖好,直到那可怖尸身完全被遮得点不漏,才合十念声佛号。
——他从来没从这佛号几个简单音节中,体味过如此悲悯、平静和沉重。
那刻他周身似乎散发出某种力量,令所有人焦躁怀疑情绪都被硬生生镇住,不自觉地被站在那里。
“……你在说什……不可能……”陈海平喘息道:“想容是他们亲女儿、亲妹子,你胡说八道什……”
单超问:“那如果死根本就不是傅想容呢?”
话音落地,四周众人都如遭雷殛,老夫人当即脸色转为煞白,晃晃差点摔倒在地。
“什、什?”陈海平结巴:“不是想容?”
单超冷笑声,保持着半跪在地上姿势,轻轻抬起尸体手,和自己手举在处对比下:“看到这关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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