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感风寒罢,就是天天灌药汁子实在太烦人。”傅文杰笑叹声,问:“大师和龙姑娘从何处来
谢云静静打量他片刻,骤然笑道:“不妨,少庄主言重,不必跟小丫头计较。”
大概他语气里还是带出丝异样,傅文杰被那目光打量得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摸摸自己脸:“龙姑娘这是——”
“没什,”谢云站起身,和和气气道:“不是说府上设下筵席?——带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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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剑庄在江湖中屹立百年,已离世老庄主还是上任武林盟主,人走茶未凉,声势仍然十分煊赫。
“明明只是……”
叮声轻响,谢云放下茶杯,适时打断场触即发争吵:“少庄主息怒,傅大小姐只是口无遮拦罢——不知少庄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傅文杰略带责备地看眼傅想容,小姑娘忍不住想回嘴,但被丫鬟赶紧拉,只得悻悻哼声。
“龙姑娘,”傅文杰满脸歉意地转向谢云,在竹椅上拱拱手:“海平惊扰玉驾,决不能就这样算,想令他对姑娘和信超大师道个歉。现寒舍已摆下筵席,不知姑娘可否赏光——”
“哥!”傅想容立刻忍不住:“表哥何其无辜,肯定是别人勾引他,他才会被设计!”
出乎意料是这场只请谢云和单超两人筵席不是设在暖阁或内厅,而是开大门、仪门、内三门,摆在锻剑庄正堂上。行人进门便只见主座空着,单超在客座上喝茶,陈海平耷拉着肩膀,规规矩矩坐在下首。
傅文杰请谢云入席,自己也被人扶上主座去,长叹声道:“表弟海平从小出身富贵,长辈爱惜,不免养成些轻佻放荡性子。今日们道游湖,在下眼错不见,没想到他就做出如此荒诞不经事情来……”
谢云含笑听着,眼角瞥见陈海平——陈大公子还是满脸委屈,大概是真觉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明明点儿错没有,怎就不对?
傅文杰又说几句,咳嗽起来,丫头们慌忙从后厨端来汤药,他却只瞥眼,摆摆手不耐烦道:“放着吧。”
单超心事重重,见状客套句:“少庄主贵体有恙?”
“……还不快把小姐带下去!”
傅文杰简直怒不可遏,而他妹被平地声吼,眼圈登时就红:“哥,你、你……你变,你以前都很疼!自从去年之后……”
傅文杰深吸口气,还来不及发火,丫鬟们终于忙不迭地把傅想容拉下去。
“都是你不好!”傅想容在门口还挣扎着对谢云吼句,拧身跑。
傅文杰满面愁容地转回来:“龙姑娘见谅。家母从小宠溺小妹,已完全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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