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师话,”傅文杰迎着单超锐利逼人视线,惭愧道:“在下不才,江湖人称‘锻剑庄’少庄主是也。”
谢云随意坐在地上,歪着头,两只手拧着长发挤水,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平静坦然:“令弟陈少爷见落单,便出言调戏,小……小女子实在无奈,不得不跳水自保。”
“这位信超大师是小女子同伴,陈少爷口出狂言肆无忌惮,大师才出手略为教训,还望这位公子海涵。”
望眼欲穿围观群众终于发出声满足:“哦——”
竹椅上那男子有些尴尬,看看陈海平又看看单超,不太敢直视地面上这位容色实在慑人“姑娘”,便低下头又欠欠上半身:“实在……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抱歉让姑娘受惊。鄙人傅文杰,家住锻剑庄,乃是这登徒子表兄……”
“如果姑娘与大师不嫌弃话,请大驾光临寒舍稍歇,换身干爽衣物可好?”
平却确定那笑里有些极为熟稔,甚至类似于调侃般欣然。
硬要形容话,就跟他少年时卧薪尝胆终于练成绝世剑谱,或武功取得极大精进,兴高采烈在练武台上鸣惊人后,台下长辈欣慰又略带揶揄笑意。
紧接着谢云瞥向陈海平,挑挑眉梢。
——四目相对间,美人眼底全是不加掩饰同情和促狭。
陈海平:“……”
电光石火间单超脑海中闪过段对话:
“听说江湖传言莲花谷、锻剑庄,百年前引天山雪莲花水,才锻造成龙渊太阿双剑……”
“今日在此诛杀你,便是七星龙渊。”
单超骤然起身,失去支撑陈海平差点又扑通滑进水里。
“——你说你家住哪?”
“——舍弟放荡荒诞,得罪大师,在下替他赔礼道歉,请大师千万恕罪!”
里三层外三层围观人群中突然传来道男声,陈海平骤然抬头,脸色苦:“表……表兄!”
单超回过头,只见人群分开条道,几个侍从抬着架别致竹椅,从陈家画舫方向缓缓走来。
竹椅上端坐着个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长相平平苍白病弱,似是不良于行,神情却非常谦逊温和;他抓着竹椅扶手,借力向前欠身致礼,既而抬头关心地望向谢云:“姑娘没事吧?舍弟荒唐,惊扰玉驾,不知他是不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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