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水池上母亲尸体。乌黑头长发像水草样扩散开来。后宫中发生无数次小斗争,每天越来越多尸体,都曾经映在刘辉眼底。兄长和妾妃们受到处刑,被砍落人头,其实刘辉都在处刑之后个人跑去看。尸体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消失,补上新女官和侍官后,后宫又会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样,恢复若无其事宁静。这时刘辉总会跑去府库,但就连面对邵可,那句「切都和无关」还是硬生生又吞回去,没想到有天竟然成真。
盖子打开。那些刻意压抑感情,随着眼泪起流出。
那种情景,再也不想看见第二次——想要守护,即使只是多守护个人也好。所以才逃走。
真想压抑话,就如孙陵王所说,是很简单。就像在瓮口压上盖子样简单。
然而那做是没有意义,不知何时起,刘辉打从心里理解这点。纵使在瓮口压上盖子,瓮里装东西也不会消失。而且那做会发生什事,刘辉早就亲身体验过。同样过去。什都不会改变
在过去。因为直以来都是如此,之后也不可能改变吧。只要拿起次武器,就会害怕丢弃它。但越是拿着武器不放,人心越是会变得脆弱。只要发生点小事就会被影响而发狂。除非开始就不要拿起武器,否则就得杀谁,或是被人夺下武器,然后才有可能摆脱。这样人看多,没办法……可是还是希望,这次总有天会改变。愿意去相信那能够自己放下手中武器笨蛋,具有真正勇气家伙,总有天会出现。就算现在是个笨蛋,谁又能说将来也是个笨蛋呢?再说,如果是真无可救药笨蛋,谁都不会去帮助他,就连马都不会相信他。」
不曾对任何人使用剑。甚至为保护自己都不曾用过。这做,又是为守护谁?
孤零零,连自己都保护不。却能为保护什而逃到这里来?想要守护到底是什?
老人笑。似乎对那把干净剑感到很满意,最后又小小声说那句话。
「有何不可?」
这是句不加任何虚饰,质朴、诚实而安静肯定。差点以为自己搞错,连好不容易做决定都无法抱持自信。既不知道自己为什逃,也不知道任性要属下们不能杀人是否正确。内心动摇着,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比起虚荣名声,他是为守护更重要东西而逃吧,是这想……』
到底是为什而逃呢?
收藏在内心深处那口箱子,又发出微弱声音。这次,是盖子打开声音。
(孤,是为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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