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到梧桐至今,旺季都充满精力进行各种行动。
远望梧桐城墙前,点点星红火光闪烁,像是闪亮亮宝石箱。可以看见无数口大锅正冒出白烟。皋武官现在定也正在那里忙得不可开交吧。
从到达第天起,旺季就着手实施人海战术,全力扑灭飞蝗。飞蝗活动时间只限于太阳还未下山之前,因此入夜之后,便动员所有工匠制作用南栴檀打造大型仓库,并将尚未遭飞蝗毒手粮
食全部搬进去。粮食也利用夜间分发给民众,并熬煮大量南栴檀树液备用。
州府与红家收集而来南栴檀,都毫不吝惜使用、熬煮、切碎,出动所有男女老幼,趁着黑夜,四处撒上驱虫丸子。
畅起来。原来并不是自己老,只是拿上年纪当作藉口而已吗?那些在累积岁月与藉口下,变得模糊不清东西,却因为这片苍凉大地与尝过飞蝗滋味之后,又恢复原本清明耀眼。曾经想做事,虽然不是忘,但现在却更强烈想起自己是多想去达成。正是这份热情,点燃旺季身心。是啊——自己就想这样活着。
就想像现在这样。很久以来直都这想。连作梦都梦到自己像年轻时样,巡回于全国各地,将体力与智力都发挥得淋漓尽致,如张被拉满弓,射出奔向大地箭。
过去曾经相信,这样就能同时追逐梦想与现实。
「——今晚,你打算进行吗?」
旺季用即使在黑夜中依然锐利目光,回头望向静兰。这位朝廷前第二太子。
天
「……是啊。等到天亮,蝗虫就会醒来,所以要做就要趁夜。会直等到将近天亮时分,如果还是没收到联络,便会发射暗号火箭。」
静兰吞下最后只烤飞蝗,奶油酱油口味飞蝗,越嚼越有滋味。然而就算再怎好吃,太子时代自己定也是不屑顾吧。而当时身为太子静兰,定也不会像现在这靠近旺季吧。明明是个战败武将,旺季却给人种无可侵犯感觉,即使自己地位比他更崇高,还是感觉得出他有某种难以亲近之处。
然而现在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不但能大口吃烤飞蝗,也能像现在待在他身边和他交谈。在种强烈感情下,静兰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不想再知道更多。想和他交谈……不,才不想和他多说什呢。复杂矛盾冲突在静兰胸中翻滚着。打从离开贵阳,内心就直天人交战。他点都不想理解旺季思考与行为,也点都不想去认同他。完全不想。
此时两人之间少皋武官,话也毫无顾忌说出口。虽然听来带着讽刺语气,静兰还是低声吐出句:
「……你太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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