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苟彧提起官服下摆,看都不看地上蝗虫眼,走出州牧室。对于脚下踩着蝗虫发出噗兹噗兹声,脸上表情也不为所动。只不过是鞋子踩扁蝗虫这种程度嫌恶感,对现在苟彧来说,根本不值顾。
志美咬着空无物烟管,带着沉痛表情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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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直下。已经下好久都没停。
虽然雨势时大时小,但看来却完全没有要停意思。连绵不断长雨,让过去美丽九彩江心变成飘满流木浊流,仿佛龙神刚来大闹场似。过去那有如世外桃源般美景已不复见。歌梨叹口气。她喜欢这样。
「……怎,你们两位好像不是很开心?」
「……没事,你别多心。」
然而,志美和苟彧心里其实很清楚,只有棵树又能怎样。不,就算在村野路旁还能多发现几棵——那根本也不够。现在需要,不是只能趋避几只蝗虫除虫药,而是能更有效率驱逐整群蝗虫大军东西。虽说有总比没有好,这个发现当然很重要,但也就只是这样。
「苟彧。」
算准副官正打算离去时机,志美叫住他。
好长段时间,当鼻端不经意飘来烟草香气时,战争结束时记忆也随着丝缕青烟回到脑海中。
如那男人所说,这种树真是既雪白又美丽。每次拿小刀削下树叶树皮时,总散发出股清凉香气。
不知不觉,志美已是泪流满面,责问自己到底在做什。战争明明早就结束,在这只比最悲惨状况好点世界里,却过着跟最悲惨状况没啥两样生活。
从此之后,志美开始在村野与街道旁找寻那生长在各处树。
「红州也找得到这种树,在某些路旁或村庄中,偶尔会看到那种树…」
转身回头苟彧与志美四目相对。很快,志美开口问道:
「你没有其他事情该跟说吗?」
苟彧又露出冷静理智眼神,笑。
「没有。你才是有事情该跟说吧?州牧。」
志美没有回答。两人就那互相直视着对方好会儿。
「哪里村庄?」
「其实,不用特地跑到什村庄去……为自己抽烟方便,在城内庭院种棵那种树。算是庆祝当上州牧纪念啊。因为没半个人帮庆祝嘛,只好自己种棵纪念树,呵呵。」
「你怎可以擅自做这种事啊!都城又不是你私人地盘!你说该不会就是种在你每次休息时,老爱待那个地方那棵树吧?」
「没错。常从那棵树上削下树皮和树叶,所以很容易找,看就知道。」
刚才年轻州官望着州牧与州尹忧虑表情,又质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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