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绦攸才意识到自己走到府库。停下脚步，发现府库内烛影晃动。也不知何故，绦攸认为那应该是刘辉。
就在这
想
时候，方才与悠舜之间对话便从脑中浮现，怀中紫色小袋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无视于那沉甸甸感觉，绦攸走入府库，正如预料，看见那熟悉背影。小小烛台下，堆满
资料与书籍。但案前那张侧脸与其说是专注，不如说是不知神游到哪里去。该说是心不在焉呢，还是纷乱心思好不容易只能集中到这种程度，总之刘辉露出茫然目光。最近他眼神总是这样。
绦攸不知该对他说什好，只好沉默地走过去，拉开刘辉身边椅子。
绦攸眼角余光扫到刘辉浏海晃晃，不知道是风吹，还是其他原因就是。从位于墙壁高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
颗令人不舒服红色星星。那颗星星出现在夜空中，是最近才发生事。
都是在上次太子之争就身在朝廷*员，虽然当时地位比现在更微不足道。
「那时太子之间是明争暗斗，但现在却是面倒挨打啊。尤其是贵族派领袖旺季，在去红州之后情况更严重。都被逼到这地步，国王却什也不表示，反而更助长对方气焰。表面上看起来，国王简直是无能到不行。听说宰相会议时，他虽然会出席，却始终保持沉默哪。」
「……般来说，宰相会议内容不可能透露给你们这个层级*员，定是有人刻意散布消息吧。」
「是啊。更别说现在时局这糟，蝗灾加上碧州地震，就连过去不曾发生地震贵阳现在也地震频传。
越来越觉得现在气氛和那时样，假如现在要是谁死——」
总觉得，那样切就会结束。
绦攸知道这颗星在占星上代表什意思，但他却视若无睹。就像对怀中紫色小袋样。
仔细看，刘辉身边堆得高高那些书，不禁感到讶异。
最后这句话，叔牙并未说出口，或许是怕语成谶吧。苏芳也只是点点头。
咔啦咔啦，又传来地震摇晃时声音，以及不知道谁从远方传来哀号。
脚步声渐渐逼近，苏芳身旁叠得高高堆书，就这崩塌。
……那天晚上，绦攸铁青着张脸走出悠舜尚书令室。手中握着个紫色小束口袋。凝视那袋子会儿，绦攸便将它粗鲁地塞进怀中，像是不想再看到样。
迅速迈开脚步，却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并没有特别想去地方，只想尽快离开尚书令室，绦攸走得又快又急。可是这举动就像是想摆脱自己影子人，无论走到哪，那条又黑又长影子却始终跟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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