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韩越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声音听起来竟然有几分脆弱和绝望,“这个点也不知道……”
判他,他就在医院里天天熬日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不早点找个机会自裁算?”
韩越下子僵硬,点点抬起头来盯着他。
“就是觉得疑惑,他这希望自断人,为什非要等到你来,才在你面前拿刀自裁。”任家远咳声,说:“可不觉得他是爱上那把刀,非用那把刀自裁他才走得踏实。”
韩越几乎整个人都石化,动不动坐在那里。
任家远又抽根烟递给他,他条件反射伸手去拿,结果手指抖,香烟咕噜噜滚到桌面上。
“你……你也别想太多,就是随口这问,”任家远有点害怕,拿手在韩越面前晃晃,又试探性叫:“韩二,韩二?你可千万醒醒,过会儿侯宏昌他们家人要是打上门来,你可怎办?”
韩越猛个激灵,就像是突然从梦境中惊醒般,突然口气喘不上来,激烈咳起来。
这咳简直是惊天动地,任家远慌忙扑过去给他拍背,被韩越勉强摇手制止。
“……不能把他送医院去,”韩越又咳几声,好不容易把那口气顺过来,整个人也下子完全冷静:“侯宏昌他爹妈是狠角儿,看人不行,为得到供词什毒辣手段都能使。得把他留在看得见地方,侯家人要干什,那得冲来。楚慈他……他喜不喜欢,是不知道。不过喜欢他,这个老早以前就很清楚。”
任家远听得心惊胆战,半晌才迟疑着问:“……那胃癌晚期,已经扩散,你还能有什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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