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静止在那里,仿佛连呼吸和心跳都被完全停止。窗外传来风声掠过草地哗响,大片大片连在起,就仿佛满世界轰然涨潮。
不知多多久,韩越把身体紧紧蜷缩起来。
他把头用力埋在被褥中,颤抖着,无声哭。
那天任家远疯狂打电话给韩越,因为楚慈本来下午就该住院,但是左等右
这挣扎就像野兽被逼到绝境下最后咆哮,拼尽切,绝望疯狂。韩越这时候肌肉都没感觉,手腕上用力过猛造成皮肉活生生裂开,连那鲜血直流剧痛对他来说都毫无知觉。
他眼睁睁看着楚慈打开卧室门,临出去前又突然回过头。
那短短刹那间回头,竟然像副永远静止画面样,让韩越多年之后回忆起来,都还清晰得历历在目。
楚慈站在门口,看着韩越,轻声说:“如果你不姓韩话……”
韩越脑子里嗡嗡直响。
楚慈说完这句话后卧室里陷入片长久沉寂。韩越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呆呆盯着他,身体僵硬面色灰白。
楚慈安静回望着韩越,眼神波澜不惊。
“其实想走跟你没关系,并不是因为讨厌你才走。但是,确实是不想再看到你,眼都不想。”
他说什都没有这句更能伤韩越,就像把血淋淋刀子瞬间正中心口,让韩越简直痛得痉挛。
“本来应该在你睡着时候就离开,但是怕你醒来后以为被什人带走。想也许你会着急,所以就想再等等,告诉你要走。也许会去什小城市做做保守治疗,等到灯尽油枯那天,躺在床上自然死亡。”
他以为楚慈会说如果你不姓韩话,也许会喜欢你,或者也许就不这痛恨你。没想到楚慈停顿下之后,迟疑摇摇头,说:“——如果你不姓韩话,也许就能单纯更讨厌你点。”
……
韩越愣在那里,仿佛全身都僵硬得没有知觉,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楚慈关上门,脚步声渐渐走远。
最终消失在客厅大门开合声音之后。
那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
楚慈顿顿,仿佛有很多话还想说,但是最终直沉默着。
韩越看着他,心里点点变凉。开始就仿佛刀子搅动心脏肉般剧痛无比,渐渐却因为寒冷而变得麻木,连点痛都感觉不到。
只是血不停流不停流,仿佛骨髓里都嗖嗖透着风。
“……好,现在跟你道别完,也该走。”楚慈吸口气,仿佛下定决心样站起身。
刹那间韩越猛然挣扎起来,手臂因为用力过大而爆出骇人青筋,那粗皮扣都被活生生扯得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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