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唉,这个能理解,连都不敢相信,他们说楚工他……”
“不是这个。楚慈这件事不奇怪。”韩越深深吸口气,低声道:“就是奇怪,以前以为老头子虽然有点急躁,有点老辈官僚习气,但是起码跟别人家老头子相比还算刚硬正直,眼里容不下粒沙子。以前以为妈虽然比较偏爱大哥,但是也没超出溺爱度去,还算是个有是非观念人。没想到这多年以来观点竟然被推翻得如此彻底,连自己都有种……有种作恶梦般感觉。”
任家远不解事情发展经过,也不知道韩越这番话从何而起,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这是什意思?”
“没什。”韩越抹把脸,突然转向任家远,压低声音说:“今天下午你跟出去趟,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任家远看周围没人,韩越样子又有点怪异,不由得心里发毛:“你又搞什?告诉你老子好歹是个堂堂外科主任啊,你稍微尊重下社会地位好不好,不要每次都把当小喽啰似使唤来使唤去……”
锋利关系,肋骨被挫断切口也十分平整,没有出现碎裂骨渣切断血管、刺进内脏事情。
这次手术云集当晚所有能找到权威医生,任家远那个级别也只够打打下手。不过事后他在ICU照顾晚,第二天早上累得都脱力。
整个上午时候来很多探视者,几乎都是韩老司令那个级别。在这样个混乱时候,所有人都想确认韩家是不是从此蹶不振。损失个没什用处长子还没法对这个家族根基造成损害,但是如果韩老司令在这个关头倒,仅仅只靠个韩越,韩家未来就会变得晦暗不明。
这些探视者都很不好打发,在司令夫人陪同下韩越忙个上午,直到午饭后该问都问差不多,来客才纷纷告辞而去。
司令夫人在众多亲戚劝解下,终于去隔壁病房休息去。韩越也正好不想去打扰她,个人默默站在ICU病房外看着他父亲。
“找到楚慈。”韩越句话就让任家远瞬间闭上嘴巴。
任家远走过来拍下韩越肩,叹口气:“别想太多,老爷子会好。手术非常成功,应该很快就能醒,也不会留下什严重后遗症。最多也就是以后从线上退下来,反正韩家还有你呢……”
他想想,又劝慰道:“老爷子生刚正,这关能熬过去,你就放心吧。”
韩越扯扯嘴角,笑得非常勉强。
任家远看看他脸色:“你也别在这杵着,有空去睡觉,看你脸色差得。”
“没事。”韩越说,“就是心里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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