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拿着筷子手指刹那间颤抖下。那只是瞬间发生事情,紧接着他就稳稳当当把筷子放下来,脸上表情如既往平静,声音也从容不迫:“不管有什要求都能提吗?”
韩老司令正色道:“只要咱们韩家能办到!”
楚慈定定望着韩老司令,仿佛在掂量和斟酌着词句,半晌他目光移到韩越身上,动不动看他好几秒。
他眼神跟平常没什区别,唯有些不同是,他这段时间直懒洋洋提不起精神,这眼看韩越时候却格外清醒冷静。
那目光不带半点感情,就仿佛单纯在看个路人般,让韩越心里突然产生种不好预感。
还非要跟楚慈碰杯,楚慈拗不过他,只得象征性跟他磕下杯子,喝小口。
韩老司令笑眯眯看着,也换个酒杯举起来,说:“小楚,这个老头子也敬你杯。要不是你帮他,韩越可能根本熬不过这关,跟他妈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知道你未必真心把当长辈看,但是把你当自家孩子来待——你要是给老头子几分面子,这杯酒你就定得喝!”
楚慈言不发,举起杯子跟韩老司令碰,将残酒口闷掉。
韩越在边上看看楚慈,又看看他父亲,满面都是笑容。
韩老司令口喝干那杯酒,又亲自给楚慈夹筷子鱼肉,说:“这老头子在部队里干几十年,向有仇记仇,有恩报恩。你这次救韩越,心里实在是感激你得很,总得拿什东西出来谢谢你才好……”
还没等韩越反应过来,楚慈转向韩老司令,声音清晰而和缓,却字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韩司令,跟韩越起生活两年,这两年时间摧毁
他话没说完,就被楚慈打断:“您太客气。”
跟韩老爷子不同,楚慈说话声音淡淡,听起来情绪并不十分兴奋,甚至还有点疏离冷淡感觉。
如果韩越这时候脑子再清楚些,就能发现楚慈其实并没有融入到韩家气氛中,他虽然坐在这里,却像是跟所有人都隔着层无形屏障,把他隔离在另个冰冷疏远世界里。
他表现得其实很明显,但是韩越喝多,又满心都是愉悦快乐,只看着楚慈越瞧越爱,完全没发现他异常之处。
“这不是客气,这是真心话。跟他们两个小也是这说,有恩报恩有怨抱怨,为人处世就该这样!”韩老司令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微笑着看向楚慈,眼神里全是欢欣慈爱之意:“也不知道你喜欢什缺什,这样吧,你要是有什要求,都可以跟说说,能做主定尽量替你做主,你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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