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开始根本没想过报仇事情。”楚慈只脚仍然踩在韩强肋骨上,直起身淡淡说,“当时你离太远,你周围有人保护,有无数双眼睛,你出入都是无法企及地方,更重要是你根本不好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当时除痛恨和诅咒之外根本找不到第二种办法,甚至连你家庭住址都打听不到。在仇恨和无奈中煎熬大概几个月,直到有天被韩越找上门。你知道当时有多矛盾吗?真讨厌你们家人,但是如果没有韩越,怎接触到你和赵廷呢?怎掌握到赵廷在春畅园
两年都不够,最后还去卖血才攒起来笔钱。为这笔钱,她亲生儿子夏天连根三毛钱冰棒都舍不得吃,几年来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添置。”
似乎是为平息情绪,楚慈深深吸口气,再开口时声调已经极度平稳。
“大学时候到处打工,稍微有点钱就寄回去,但是她从不轻易碰那个钱,每次都原封不动存起来。曾经发誓毕业后好好找个工作,把她当亲妈样孝顺,让她永远不再为钱担忧、安安稳稳万事不愁好好过个晚年,但是谁知道你次酒后驾车,就永远——永远毁灭这切。”
韩强似乎已经惊骇到极致,他猛开口想大声呼救,但那时楚慈已经走到他身边,重重脚踩在他肋骨上,让他那声呼救还没来得及出口就演变成声惨叫。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世界上有人生来就比旁人更高贵,更嚣张,更有特权。他们张嘴就是人民和平等,满口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实际却高高凌驾于普通人性命和自由之上,可以随心所欲毁灭别人家庭和梦想,可以无所顾忌夺走普通人性命,甚至可以在撞死人之后,还肆无忌惮享受自己美好高贵人生。”
楚慈俯下身去,深黑色眼珠里映出韩强惊恐万状面孔。
“天。”他缓缓说,“从被你撞死到尸体被强行运走火化,仅仅只隔天。甚至都来不及去看他们最后眼,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他们已经在焚尸炉里化作青烟。”
韩强貌似恐惧到极致,想竭力呼救,喉咙里却只发出咯咯声音。
“其实应该感谢那群欺上瞒下*员,因为他们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根本没在那次事件中露面。他们只匆匆去贵州解下李薇丽和高杨家庭,然后把被层层盘剥下来赔偿款都给她已经离异数年,几乎没什联系前夫。从头到尾那些人根本没有调查下她为什带着儿子来北京,没有人发现这事件还牵扯到这个人——除裴志。”
韩强艰难道:“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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