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又发
条：“商业机密？”
隔十几秒，聊天框出现新
回复：
“你池哥在你这里，没有什
秘密。”
“你先看看。”
接着发来是三份表格。
过没多久，池野发来微信，“到家。”
闻箫回复：“照片。”
池野：“草，你池哥在你这里就这没信誉度？”话是这说，他还是发张自拍过来。
照片里光线有些暗，但能看清背景是在家里。池野拍得十分随意，但五官和比例优越足以抵消，甚至因为光线不够明亮，鼻梁和下颌线条叠加阴影效果，更显得立体。
或许是有些无奈，池野神情带笑，颇有两分迫不得已模样，但看向镜头眼神很温柔。
不会伤心难过。”
芽芽点点头，又用手背胡乱擦眼睛，“
不哭，哥哥在时候都不敢哭，怕哥哥跟起哭。”
闻箫呼吸微紧：“起哭？”
芽芽朝闻箫招招手，等他靠近，小声说悄悄话，“不告诉别人。以前半夜发烧，哥哥带去医院，坐在走廊椅子上排队，那时候好冷好冷。难受，就哭，哥哥抱着，跟起哭起来。看见他哭，就不哭，哥哥哭起来好可怜啊，以前从来没看见哥哥哭过。”
她说话还有点不明显鼻音，“哥哥很辛苦。”说完又强调遍，“真很辛苦。等长大，照顾哥哥，不让他辛苦。”
核价表很简单，只需要把三个表格里零散罗列品类、份数和价格核算遍，再统计到个表格里。
闻箫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保存图片到相册。
发完照片，池野开始汇报：“现在准备洗澡，洗完炒个蛋炒饭，有个核价表要做，做完就睡。”
闻箫没问核价表为什不能晚点或者明天再交——旁人不会在意你家里人是否在生病、你会不会忙得焦头烂额、无暇他顾，对方不关心过程，只关心你有没有完成、有没有拿出结果。
闻箫：“核价表可以做吗？如果能，来做。”
在闻箫把池野发来那张自拍重新点开看两遍后，池野还没有回复。
闻箫轻轻吸气，缓解心尖喉口涌出涩痛，又碰碰芽芽额头，“嗯，芽芽很快就能长大。”
他想象着明明还是个少年池野，半夜抱着生病妹妹赶到医院，坐在走廊椅子上等待叫号。那时候是焦急、心疼、甚至恐惧吧。
但是却没有人在旁听他说句、叫声苦。
芽芽蹭蹭闻箫手掌，弯着眼睛笑起来，“对，等长大，等妈妈不发烧，哥哥就可以天天都开开心心！”
听见“等妈妈不发烧”这句，闻箫手滞，最后还是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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