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听见转身,“靠,还别说,真有这个经历,半夜做梦吃核桃,把自己疼醒,看,咬哪里是什核桃,是大拇指!”
许睿笑得前俯后仰,追问后续,“然后呢!”
赵阳:“然后大拇指负伤出血,没办法握笔,强行练就左手写字。”
闻箫边听他们说话,心二用,边把许睿用红笔勾出来那道
不知道过多久,睁开眼,闻箫开口,“回去?”
池野收回手前轻捏捏他脸,“好,送你?”
明明就住在对面,几分钟路程,但闻箫还是让池野送。
两人影子落在坑坑洼洼水泥地上,才下过雨,时不时,还会有水滴从树枝上落下来。
路上没怎说话,停在楼下,闻箫往池野住方向看看,“再……送你回去?”
动作,池野嗓音都软,“累还是困?”
“刷题刷累,还有点困。”闻箫蹭蹭池野粗糙掌心,又嗅嗅,股沐浴露气味,“才洗过澡?”
“嗯,看见你发来微信时刚洗完,头发都还是湿。”
闻箫从下往上去看池野头发,“现在呢?”
“在楼道里站快半个小时,已经干。”池野见枕在自己掌心人仿佛收敛所有锐气和软刺,眼睛都快闭上,心里某处软塌,“突然来找,是想?”
闲不住似,池野又抬手捏捏闻箫软白耳垂,“真这样,今晚就没完没,们谁也不用睡,就把这段路来来回回走几十遍。”
沉默几秒,闻箫开口,“那明天见?”
“明天学校见不,”见闻箫眼神溢出失望,池野补上后句,“下晚自习,公交站见?”
心情重新好起来,闻箫点头:“好。”
第二天,许睿课间抱着习题集来找闻箫时,注意到,“闻箫,你嘴唇怎又受伤,不会是晚上做梦口咬出血吧?哈哈哈!”
“嗯,想。”闻箫眼皮撑不住,干脆阖上眼,近乎低喃着开口,“又不自觉地在草稿纸上写你名字。”
草,不管是依赖姿态、说话语气还是内容,都他妈地让人受不。池野很想捏着闻箫下巴亲下去,但又舍不得。
他想想,自己这种心态,大概只有小时候玩弹珠游戏时。透明玻璃珠最稀少,也最好看,他花三天时间跟邻居同龄人比赛,直连胜直连胜,最后终于把那人手里所有玻璃珠都赢到自己手里。
从彩色玻璃珠里把透明玻璃球挑出来,对着太阳看,晶莹剔透,仿佛切美妙都藏在里面。
那时心情跟现在很像,拿着那颗玻璃球,放在口袋里怕丢,捏在手里怕坏,小心翼翼,珍视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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