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转开话题,“老许说,教师满意度调查要开始。”
“是不是那个填问卷调查?”雨斜着飘,池野把手里伞往闻箫那边倒,“老许肯定不愁,他好像直拿五星。程小宁又要愁得睡不着觉,去年统计出来,他只拿两颗星。因为是匿名,不知道多少人暗搓搓地给他半颗星。”
“你给多少?”
“当然是五颗星,程小宁虽然经常针对,但多半是出于恨铁不成钢,除喜欢唠叨嗓门大以为,人还不错。”池野偏头看向闻箫,“怎,以为你池哥心胸狭窄?”
没等闻箫说话,他又若有所思,“啧,心胸狭窄……倒也是事实,如果不狭窄,怎可能只装个闻箫就装满?”
时自然转移重点,“以前是晚上睡不着觉,失眠,总要找事做。现在是生物钟习惯,晚上大脑皮层兴奋,很清醒,你呢,什安排。”
“明天去医院看妈,”池野语气比往常轻松,“这几天妈情况很平稳,新药加剂量,好像有效果。医生说妈求生欲特别强,说不定有点希望。所以提前申请探视时间,明天去看看。”
“芽芽去吗?”
“她不去,她数学年级就已经惨不忍睹,没那多时间,不对,应该说让去辅导芽芽数学,宁愿跟程小宁对视整天!”
闻箫:“……对自己不用这狠。”
猝不及防,情话兜头就来,闻箫险险绷住表情。
瞥见红耳尖,池野有种自己看透切真相乐趣,他叫声,“闻箫。”
闻箫下意识偏头看过来。
就在这零点五秒时间里,池野倾身吻过去,手里撑着大黑伞倒向两人身后,成为最严密挡板。
雨丝没有之前那密,街边盏路灯不知道是不是线
“这是形容困难和难受程度,所以在她要求下,把她扔他们数学老师那里,星期去次,”池野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唏嘘,“可怜芽芽年纪小小,就陷入补课班海洋里扑腾,她大概不知道,自己还要扑腾十年。”
沉默几秒,池野问出来,“你呢,去医院吗,要不要起?”
闻箫脚步滞滞,又恢复正常,“不用,来明南之前主治医生说不用高频次地去医院,段时间去趟就行,治疗到现在,效果已经不大。”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个病并没有多难推测。池野查很多文献,只要是最新或者最权威,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甚至德文他都靠着翻译器看完。然后遍遍地回忆化学实验室里情景,自虐样,又自责当时自己为什不敏锐点。
虽然这种无用自责,可能只源于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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