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带着变声期末尾点哑,平时不明显,旦压低,就分外触动耳膜。
池野很少说这种话。
心里想得多,但说得少,总感觉把心里翻来覆去想过那些话用嘴巴说出来,就是实打实矫情。
但看着闻箫嘴硬心软模样,他又忍不住把话说出来。
池野还默默给自己找个理由——这叫情难自禁、自然流露!
失敬,骚不过。
知道池野下课就要走,闻箫跟着去超市后面,“伤口还没涂药,涂再走。”
池野转身背朝着闻箫,捞起衣服,“这样行吗?”
因为才运动过,他麦色皮肤上有层汗,几颗顺着背沟往下流。青紫地方没有变浅,颜色反而深,视觉上有些骇人。
把喷雾喷上去,闻箫用掌根按揉,“疼不疼?”
习室会经过篮球场,这边,池野靠近闻箫,两人肩膀撞到起,“你视力很好。”
闻箫开始没懂,再咂摸两下,明白,“你好酸。”
池野理直气壮:“不能酸?”
闻箫看他两秒,勾手指,“过来,近点,有话跟你说。”
不知道这人是要说什悄悄话,池野往前跨半步,耳朵靠过去,“要说什给你池哥听——”
然后他看见,闻箫仓促“嗯”声,把喷雾塞他手里,转身走,有点慌张,耳尖还有点红。
日啊,他同桌怎连害羞都这勾人!
闻箫回教室路上,远远看见教导主任正站楼道口跟老许聊天,两人都皱着眉,副忧愁模样。又叮嘱什,程小宁背着手走开,留在原地老许转头就看见闻箫,“体育课上完?”
对着得意学生,他皱着眉头松开,笑眯眯地说话,“你们程老师
“不疼,很舒服。”等按完,池野拉下衣服站好,又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和肩线,“这里呢,要不要检查?”
闻箫看眼,“结疤,别乱碰就行。”
露出失望,池野:“要是伤重点,你会不会照顾?”
眼风凉凉看过去,闻箫嗓音也冷冰冰,“要是受重伤,管你自生自灭。”
知道自己这说要让人担心,池野举双手,赶紧挽救,“很惜命,绝对不会乱来。”他注视着闻箫清浅眸子,嗓音随之低下去,“前前后后十七年,来来去去千万人,才遇见个你,惶恐珍惜都来不及。”
话音还没落,有什柔软触碰在他侧脸上,蜻蜓点水样。
池野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莫名其妙地,脑子里盘旋着句——草,老子这是被轻薄?
闻箫站直,仿佛什都没发生过,“说完,满意吗?”
池野回过神来:“不太满意,要不再说句?”
闻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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