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闻箫重新坐好,池野勾唇笑道,“感谢小闻老师这缕仙气,全好,半点不疼。”
不知道是因为池野懒散又痞气笑,还是窗外太盛阳光,闻箫心情仿佛被画上抹油彩,好许多。
星期天上午,闻箫正摊开本《题霸》刷
闻箫皱眉,他是直线思维,既然疼,“那怎办?”
池野眼尾弧度弯得不明显,话没经思考就说出来:“你吹下就不疼。”
知道自己这是又被套路,闻箫却没有拒绝,当真按照池野说,靠近,朝着池野眼下疤痕位置轻轻吹口气。
池野愣住。
他想到闻箫会说要不要打架,会让他自己吹,会——但他唯独没有想到,闻箫真会,吹下。
正怀着芽芽,不少人都劝,说妈这漂亮,把肚子里孩子流,再带着这个小拖油瓶,怎都能嫁个不错。妈那段时间天天晚上都哭,后来她把那些给她介绍人全拒,说爸虽然没,但就算她个人,也能把和妹妹养好。别人明面背地里都说她傻,也觉得她挺傻。”
公交车开得慢,能看清车窗外耀眼阳光、行色匆匆人群以及各式各样店铺招牌。行道树郁郁葱葱,满是生机。
池野视线落在窗舷块明晃光斑上,语气复杂,“如果,如果不是这些年这累、这辛苦,她可能也不会在这个年纪就得癌症。”
说完不过几秒,他又反驳自己话,“不过,世上哪有什如果。”
闻箫被阳光刺眯眼——是啊,世上哪有什如果。
那秒,实在隔得太近,近他能听见两人衣服摩擦时窸窣,能看见对方眸子里自己影子,看清闻箫每根睫毛,感受到轻轻吹出那口气温凉。
太痒。
真太痒。
这刻,已经愈合伤处,从眼下,路痒到心尖上。
闻箫看不见地方,池野垂在侧手往上抬,想要制住闻箫身形不让他远离。但当他手掌还有半寸就会触碰闻箫脊背时,手掌悬在半空,停滞,手指蜷缩,最后收回去。
若有如果,那每个人都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池野已经把创可贴撕,眼睛下那道疤痕露出来,看起来痂结得更硬些。
沉默里,发现闻箫盯着自己看,池野觉得那道毫无存在感疤痕开始变烫变痒,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摸摸,“已经——”原本想说“好得差不多”,但话到嘴边,转,说出口莫名变成“已经快好,就有点痛,可能因为在眼睛下面,位置太敏感。”
“稍微还有点红肿,”闻箫问他,“现在疼不疼?”
池野面不改色心不跳,“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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