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趴着瞌睡
收银员站起身，语带倦意地说
句“欢迎光临，请随意选购。”
拿两瓶可乐、
盒分切三明治，池野付钱，共二十。
池野出来，闻箫接过可乐，又就着池野托塑料餐盒姿势，尝两块分切三明治。里面有蛋白培根和西红柿，酱太多，单尝出西红柿味道。
见闻箫嘴角沾白色沙拉酱，池野盯着看两秒，又强制移开视线，问，“共花二十，剩下五毛，送
？”
不太明白池野为什
要他送这张五毛钱，闻箫没反对，“嗯，送你。”
闻箫没异议：“走吧。”
大街上个人都没有，白日车水马龙全然不见，偶尔有夜漂族骑着半旧不新摩托车开过，引擎发出巨大轰鸣，直到开出去很远，还能有震荡“嗡嗡”回声。
脚踩在片枯叶上，发出“窸窣”声响也能被听觉捕捉。街边24小时便利店还开着，店里有白色灯光，能看见收银员正撑着下巴打瞌睡。
池野摸摸自己口袋，发现手机没电扔家里，钱也没。
“小闻老师有钱吗？”
不可攀折。”
可能是熬夜，也可能是累，闻箫语调放得松缓，因为声音不大，还有点淡淡鼻音，让池野觉得他有点像壁炉旁窝着波斯猫。
“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就折下来。”池野见他这副懒散模样，捻捻发痒手指，强行克制想去揉他头发冲动。
太刺儿，摸不得，会被挠。
重新挺直背坐好，闻箫问：“还来吗。”
第二天，池野午休过才到学校。
校门口废弃半学期喷泉开，红色横幅拉不少，写着诸如“欢迎各位家长来学校参加家长会”句子。理班教室最后面黑板报上，除中间那朵大红色玫瑰外，别内容全擦，改成“家长会”三个字
闻箫摸三张五块、四张块以及三张五毛出来，“只剩这些。”
池野笑起来：“们怎样穷？”
“要不要？”
“当然要，蚊子再小也是肉。”
池野拿钱，进便利店买可乐，推开玻璃门时，感应器响起来，发出机械“欢迎光临”声。
已经是凌晨两点过，对面那排座位叫泡面都叫两轮，空气里混杂着红烧牛肉和老坛酸菜味道。
池野摘耳机，秉持着“切事物皆可转”原理，手指勾着耳机转好几圈，“你困不困？”
闻箫摇头：“不困，平时这个时间还在刷题。”
而且跟池野开黑很有意思，两个人虽然没起打过两次游戏，但难得有默契。至于运气不好遇见坑爹队友，概率小，能忽视。
想着第二天还要上课，池野把耳机扣在桌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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