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看过去，
脸“有话您说
认真听”
真诚表情。他向来有点吊儿郎当，身校服被穿得松松垮垮，可脸长得好看，爱笑，身上有挺拔少年气，虽然每次考试都气死人地卡六十分，但让人多半都生不起气来。
老许顿
两秒，嫌弃，“算，赶紧去坐下。”
池野懒洋洋地：“谢谢老师。”
《献给爱丽丝》响起，下课，赵阳迅速转过身，打量闻箫，“看起来比昨天好点儿？”
“嗯。”闻箫点头，说话嗓音没前
两个人虽然住得近，但因为时差，从来没有起搭公交去过学校。
117路公交车在上午这个时段没什
人，整个车厢里都空荡荡。闻箫没找位置，伸手拉吊环，因为高，拉得毫不费劲。池野站在他旁边，只手揣在裤子口袋里，选跟闻箫隔两个吊环拉着。
两个人都瘦，指节长，手腕圆骨凸起，再往下是同个颜色蓝色校服袖子。
空悬吊环随着公交车行驶晃晃悠悠，树影随着阳光起落进来，池野被光线晃半眯起眼，有种这段时光悠长又缓慢错觉。
到教室，正好赶上上午最后节课。
，闻箫进来。换衣服，头发刚洗还没干。池野探究地嗅嗅，“就是这气味，同桌，你身上香气。”
洗发露沐浴露都是外婆买，国外牌子，闻箫洗什都是洗，没注意过。见池野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两条长腿支着，像周身两百多块骨头全碎，撑不起来。
他有点想打架。
池野全然没察觉到自己同桌心情，问他，“去学校吗？”
睡个整觉，又冲个澡，闻箫感觉身上松快些，他点头，“要，你也去？”
两人站在教室门口，池野出声喊“报告”。
老许见人，先问闻箫，“病好些吗？”
闻箫：“好些。”
“这就好，最近流感多发，生病就要赶紧看医生吃药，千万不要影响学习。”老许挥挥手，“去坐着吧。”
见闻箫往前，池野也想跟着走，谁知老许开口，“等等。”
“当然去，学校是最喜欢地方。”池野站起来让开点，靠着书桌边沿，看闻箫收拾书和笔，有搭没搭地闲聊，“昨晚刷题刷到几点？”
“两点半。”闻箫把高高二教材整理好，再把老师发叠试卷全装进书包里，笔也扔进去。
“这晚？不是说感冒药催眠效果好吗。”
闻箫拉拉链手顿，还是回答，“睡不着。”
感冒药，安眠药，对他都没什用。睡不着时候，不管吃什都睡不着。只有坐到书桌前刷题，清空大脑，刷到精神疲惫，再躺上床，才有可能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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