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碎冰顺着喉管路滑下,肺腑缝隙间都冒出寒气来。
在干什?在做梦吗?
全身都痉挛起来,却无法从黑色温暖漩涡中挣脱。恍惚间下意识想挣开少年躯体,却被紧紧抓着拖下水底,连肺部最后点氧气都榨干殆尽。
“你这个骗子,阿尔萨斯,”个恶魔般声音在耳边说,“你说你爱,其实你爱这世上所有人,都比爱要深。”
瞬间心脏仿佛被只巨爪狠狠攫住,竭力想尖叫,想挣扎,切努力却都无济于事。强烈痛苦从心脏深处延伸出来,连血带肉
易天眯起漂亮眼睛,不知为什觉得他在笑。
“你会像喜欢样喜欢他吗,嗯?你会像这样对他吗?”
易天向张开手,就模模糊糊起身去拥抱他。四肢仿佛都不受自己控制,感觉少年温热吻落在后颈上,仿佛沉寂多年甜美梦。
切都这舒服,仿佛理应如此般,几乎是很享受把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全身心感到愉悦和幸福。
虽然内心深处某个地方还隐约觉得有点异常,好像哪里不大对劲,但头脑昏昏沉沉,根本没法集中精力。
两个大。
易天对那句“不顶事”耿耿于怀,直到晚上还在不停叫嚣要去找亚当·克雷麻烦。强忍住把僵尸和弟弟都拖过来揍顿冲动,好言好语慈祥和蔼安抚他半晌,才勉强让他安分下来洗洗睡觉。
确实不是个善于说好话人,句“其实你很懂事你是个好孩子”话被说得无比冰冷,关灯前易天盯着看半天,怀疑问:“……你其实在讽刺吧?”
……他有这样怀疑实在很合理。很久以前代表维序者部队去出使个魔界国家,结果没过两天,他们就以“被使者公开羞辱”理由跟维序者部队宣战。亚当·克雷为此差点没强迫跳脱衣舞给他看。
大概是因为白天被易天逼问太多,那天晚上也迷迷糊糊睡不踏实。不知道过多久,恍惚睁开眼睛,看见黑暗里个熟悉身影坐在床头,轻声问:“为什不让去找水僵尸麻烦?”
本来就应该这样吧,没什不对啊。
他是易天啊,他是和起出生起长大弟弟啊。
们原本就应该在起,只是因为天山……
因为……天山……
天山……
……是易天啊,朦朦胧胧想着,不知为什全身都懒洋洋说不出话来。
“他叫亚当·克雷是吗?”
“……”
“你跟他是什关系?”
仿佛沉浸在温暖水里样,四肢都充斥着惫懒舒适,半晌才听见自己声音说:“……上下级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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