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田深深鞠躬,厉声道:“——是!”
很多年之后,松岛优子以为颜兰玉直弱不禁风,是个学什都不成废物,其实那只是她不解当年那段被尘封往事。
那年冬天囚犯逃走后不久,颜兰玉因为玩忽职守,放走囚犯,被相田师叔执以门规,绑在石椅上挑断两根手筋。
当时颜兰玉腹部刀伤未愈,身体非常虚弱,双手伤口便再也没有养好,有时还会因为神经受伤而微微发抖。掌门把他抱回去用药水泡几个月,之后虽然表面痊愈,内里损伤却始终留下来。
“总有天你得还……”行刑时候颜兰玉盯着相田,向沉默柔顺脸上竟然带着惊人戾气:“——总有天会让你粉身碎骨,死无全尸还回这笔账,你给记着……你给记着!”
“是这样。在您离开之前曾经叮嘱颜兰玉看管那两个囚犯,但是现在囚犯却逃跑。颜兰玉犯有失职之罪,理应按照门规加以处罚!只是他现在身受重伤,您不回来话,们不好擅自对他……”
“算吧,”掌门淡淡道,“他已经伤得够重。”
“但是!”相田膝行上前,激动道:“那两个犯人逃走得蹊跷啊!他们如何能巧妙避开秘宗门里式神,又如何能在们发现之前跑出那远?肯定有人暗下襄助他们啊!再说颜兰玉明明……”
“你想怎办呢,相田?你明明知道是不会亲手对他动刑。”
掌门微微笑着,脸色毫无变化,甚至连说话声音都非常温和:
牢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相田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轻蔑笑:“认清现实吧!你有可能办得到吗?”
少年感到冰凉刀锋按在手腕上,他颤抖着闭上眼睛。
能办到吗?
如果是于靖忠那种男人,如果能成为像他样人……那应该能吧。
剧痛来临那刻他突然想起于靖忠临走时郑
“——当初他选择侍奉而不是你,真对你刺激那大,直到今天都念念不忘?”
“……”相田突然闭嘴,脸色青红交错,难看无比。
此时房间外还有几个弟子守着,虽然隔着纸门,两人说话声音却还能隐约传来,时所有人脸色都有点掩饰不怪异。
“……如果掌门大人下不手,愿意为掌门代劳!”相田霍然起身,掌重重拍在茶几上,吼道:“别暂且不谈,秘宗门所有人都必须遵守门规,这也是您当初亲口说过!不能因为颜兰玉人玩忽职守,就为他开不用遵守门规先例!”
掌门端茶喝口,冷淡道:“既然这样,你也不用问意思。去跟刑堂师傅商量下,按照门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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