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步他突然回过头,笑问:“听说那天楚慈赏你几巴掌?”
黑泽川低声道:“是时唐突造次,非常懊悔,楚先生教训对。”
龙纪威盯着他看会,出人意料竟然什也没有说,转身大步走远。
于是手下满头青筋直,bao,只能拿着烙饼蹲在地上,给滚来滚去叶十三小同学喂饭吃,抽空还得喂口水,免得小孩不留神活活噎死。
黑夜很快降临,他们升起篝火,两个手下和司机轮流守夜,叶十三小同学充分享受他未成年人优待,自己滚进帐篷睡觉去。
龙纪威直等到叶真睡熟,才从帐篷里走出来,军靴坚硬底踩着落叶,发出轻微咯吱声。
离他们帐篷不远地方升着另堆篝火,黑泽川站在夜色里,就仿佛尊坚硬石像。
他不知道在这里站多久,全身肌肉紧绷仿佛根绷紧弦。直到看到龙纪威时候他才突然动,微笑着问:“叶十三呢?”
叶真:“……”
他们几人坐上牛车,两个影子般手下立刻自觉承担赶车重任。老牛在山林里轻便熟练,很快便走出那片山坡,沿着小溪路往更深大山里走去。
叶真趴在牛车吱吱嘎嘎地板上,两只前爪抱着龙纪威大腿,讨好问:“妈,你真是苗人吗?”
龙纪威问:“谁是你妈?!当然是苗人,你不觉得跟般汉人长得不大样。”
叶真仔细端详,龙纪威脸轮廓非常深刻俊秀,肤色比般人较深,眼神深邃鼻梁挺直,奇异混合精悍和斯文两种截然不同气质,看上去却又非常和谐,显得很有魅力。
龙纪威声音比夜色还要淡薄,轻轻道:“——滚回去。”
“想和叶十三谈谈,请您……”
“如果你敢走进苗人地盘,保证你有来无回,最终烂得只剩下骨头。”
“龙九处长,”黑泽脸色平稳得仿佛温水,连语调都半点不动:“会从苗人山寨绕过去,但是定要见到叶十三,有话对他说。”
龙纪威冷笑声,根本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往回走。
叶真疑惑道:“妈,你是在变相夸奖自己长得好看吗?”
龙纪威:“……叶十三小同学你给说清楚!到底谁是你妈?!”
牛车直走到晚上,前边还没有任何山寨痕迹,他们只能在荒山野岭里露宿。
幸亏龙纪威准备帐篷和睡袋,叶真比露营还兴奋,吱吱哇哇叫着看人怎搭帐篷,怎生火,然后迫不及待钻进帐篷里,裹着睡袋到处滚来滚去。
手下烤好烙饼,夹上肉干和压缩蔬菜给他吃,叶真却死活不愿意出睡袋,只露出个头来张着嘴巴求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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