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床时已经过
十点，陆封寒伸长手臂捞过军服外衣，随意套上挡住上身，肩颈位置
齿痕还在，他显然不打算处理，衣襟没拉拢，露出清晰腹肌线条，大清早就雄性荷尔蒙蓬发。
祈言昨天衣服染白色污迹，已经不能穿，陆封寒扔到净衣箱里，又打开衣柜，看看两人混着挂衣服，从里面给祈言挑件深色真丝衬衣。
拢着被子坐在床上，祈言拒绝：“
想穿你。”他又补充
句，“你穿过。”
陆封寒挑挑锋利眉。
不过手下动作没断，按照祈言要求，拿自己昨天穿过半天制式衬衣给他：“真是个小挑剔。”
“传回这张星图是个叫‘卢珂’人，地球时代末期‘大航海计划’，她是参与者之。
据她传回资料，这片星域非常稳定，有颗宜居行星。不过后来因为距离勒托实在太遥远，且相对封闭，缺少对外跃迁通道，联盟成立后，没有继续探索下去，所以至今星图都残缺不全，也没有人再造访那片星域。”
祈言点点资料中段，“挡住虫洞出口那片小行星带也有名字，叫‘维纳斯带’，卢珂命名，因为小行星带外形让她想起黄昏时地球天际线。”
两张星图相对比，很快确定卢珂发现那颗宜居行星位置——距离虫洞出口还有长段距离。
陆封寒让破军测算出具体行进路线，发给前方探索队，又问：“后来呢？”
话是这
说，但眼底都晃着笑意。
等祈言低头仔细扣上衣扣，陆封寒看着自己衣服将祈言寸寸包裹，眸色愈深，只觉心里充斥着愉悦，又像是有股火在血管里冲撞。
想起昨晚祈言哭得气都跟不上，陆封寒捻捻手指，难得找到搁置多时烟盒，摸根烟点燃，吸进清凉感才把横冲直撞火气勉强压下去。
他掐着烟身，心想，前段时间才想着有祈言，就不用再拿烟来镇静情绪，没想到反而祈言才是最勾火。
而且是轻轻勾，半撮火苗就能燎他心底
明白陆封寒问是什，祈言回答：“按照白塔记录，当时她驾驶飞船很简陋，在回程路上遭遇粒子风,bao，没能再回到地球。”
这几乎是大多数“大航海计划”参与者归宿。
他们之中，极少有人成功返回地球，亲眼目睹人类脱离地球、迁徙至太空，颁布《人类星际公约》。
这让陆封寒想起他从晨曦星带回四块小石头，以及岩壁上那句“权当与三位同伴，时隔多年，跨越星河，魂归故里。”
舷窗外，星海仍旧浩荡，也不知道那个叫卢珂人，是否已然魂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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