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
什
？”
祈言视线与他相触，将想说
话说
出来：“时间太长，要是以后，有
天，你发现会让你感到疲惫，和你想象中不样，怎办？”
“没有怎办，也没有想象。”陆封寒看着他略显仓皇目光，语气轻且坚定，“祈言，你叫‘将军’，就可以辈子做你将军。”
祈言
他同样明白年前今天，他签下那份为期两年合约，对于祈言来说，到底存在怎样意义。
当时他不解，祈言为什会将写着合同白纸对折，小心放进个密码盒。
他现在明白。
那是祈言在挣扎着，想竭力尝试，能不能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两年——
日日都承受着旁人难以感知痛苦和混乱，却依然未曾轻易放弃。
而在乙方位置，陆封寒已经签上名字。
和最初合同上样横竖重，撇捺张狂，笔划间锋锐逼人。
祈言猝然抬眼，看向陆封寒。
“将军……”他尾音有些抖，可他却又不确定为什会抖。
他只觉得心跳在加快，有什情绪要冲出来般。
托签过份合同。”
祈言点点头。
他有些不知道陆封寒是要说什。
当时重伤陆封寒从治疗舱中醒过来，满是戒备。后来，他用千万星币治疗费，让陆封寒签下合约，承诺在两年时间里，保护他人身安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这是他当时在陆封寒昏迷那两三天时间里，想出唯办法。
虽然陆封寒至今不明白，祈言为什会选择自己。
但他想，他懂，他懂得祈言心情。
祈言眼睛微涩，他手指捏紧薄薄纸面：“那你……合同期限……”
他思维混乱，连完整意思都无法表达出。
可陆封寒听明白。
陆封寒回应他：“在。”
他面部线条硬挺，眉眼是俊朗，多年前线生涯将他琢成悍然匪气，而这份强硬在祈言面前，俱柔和下来。
祈言执着地望向他，问他：“你知道如果这份合约成立……你知道这份合约意义吗？”
“知道。”
陆封寒当然知道。
现在，时间刚刚过去年。
祈言指出：“按照合约，还有年时间，明年七月二十九号才会到期。”
陆封寒手里纸递过去：“给你。”
祈言接在手里，纸面上字迹铁画银钩，内容很熟悉。
“合约，”祈言念最上面行字，看看陆封寒，接着往下念，“自星历217年7月29日起，乙方保护甲方人身安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时限，终生。到期后，合约解除。薪酬，允许、允许墓碑，与你墓碑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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