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好,将军。”
洗完
内置联络器中,破军出声:“将军早上好,您又迎来新黎明。”
不等陆封寒发问,破军善解人意地解释:“昨夜凌晨三点三十七分,首席夜袭您闺房。”
陆封寒听明白。
祈言昨晚失眠到三点半,睡不着,所以过来找他。
不过,破军从什地方学来奇怪措辞?
祈言猜,应该红。
不过不怎疼。
确定陆封寒没醒,祈言就着这个姿势,再撑不住,睡过去。
陆封寒依照生物钟醒过来。
睁眼前就发现不对。
祈言怔神,发现确实和破军说样。
破军:“三分钟时间,您情绪转变过于快速,像服用违禁药品。”
祈言回答:“半个。”
破军回个“?”
祈言:“半个违禁品。”
没有。
祈言新拖鞋是软底,走起路来听不见脚步声。
为方便祈言,破军还开灯——光线最黯淡档位,绝不会将人吵醒那种。
站在床尾观察下,祈言蹑手蹑脚地将自己枕头放到床边,铺好薄被,躺上去。
灯光随之熄灭,密闭空间内,空气静谧。
将枕边人仔细打量,又发现祈言额头微红,像被什蹭过般。
陆封寒控制着动静,小心翼翼起床,赤脚走进卫生间,关好门,确定说话不会吵到祈言,他才开口:“祈言额头怎回事?”
破军:“您用胡渣蹭。”
“……”
陆封寒沉默三秒,命令,“记下来,以后提醒清理胡渣。”
怀里有人。
等他睁开眼,就看见祈言碎发凌乱,睫毛垂着,呼吸平缓,明显睡得正好。
他想按按额角,又担心动作太大将人惊醒,只好安静躺着,努力回忆昨晚情形。
随后确定,记忆没有出现差错,将祈言送回房间后,他回房处理批文件,处理完倒头就睡。
那时床上还没有祈言。
跟破军道晚安,祈言在陆封寒气息笼罩范围内,轻缓地吸吸气,身体蜷缩,闭上眼。
他想,确实像……上瘾样。
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行为逻辑。
原本只准备占据床上小块地方,可没几分钟,正在祈言将睡未睡时,陆封寒翻身,手臂搭在他腰上,搂,祈言便被抱过去。
额头还被陆封寒带着胡渣下巴蹭两下。
祈言通过个人终端打字跟破军说话:“谢谢你配合。”
“不客气。”
只打几个字,祈言眼皮就有些发沉。
陆封寒像冰天雪地中处热源,只需接近,就四肢和暖,再无严寒。
破军又打出行文字:“您眉心舒展,情绪突然从焦虑不安变得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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