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回到房间,洗漱完准备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减药原因,心中有些许不安,完全没有睡意。干脆拉开虚拟屏,把这几天生出凌乱无章想法写下来。
隔两个小时,他觉得自己不该这黏人,但仍忍不住问破军:“将军现在在干什?”
“在指挥室开会。五分钟前,龙夕云先生向将军递交份名单,随后,将军召集几位舰长商议。”
破军尽职尽责地转达陆封寒话,“将军不知道您还没睡,嘱咐说,您醒来后将进行第二次减药,不要害怕,没关系。”
听见“害怕”这个词,祈言有几秒怔忡。
等通讯切断,陆封寒抬眼就见祈言正看着自己发呆,他不由笑起来:“回神。”
祈言眨眨眼:“什?”
见他整个人罩在自己外套里,陆封寒起身走近,捏捏祈言脸颊:“该回去睡觉。”
祈言坐久,双腿微麻,起身时下意识抓陆封寒手臂才站稳。星舰上昼夜之分不明显,对时间更是失去敏感性,祈言闻言看个人终端,才发现已经快凌晨四点。
他回答陆封寒话:“好。”
沾“别”气味人。更别说还背叛并祸及人命。
他话不多:“是!”
陆封寒颔首:“尽快,最好在下场战事之前。”
龙夕云敬个军礼,言不发地离开指挥室。
祈言坐在角落沙发上,目睹陆封寒作为远征军总指挥日常。
陆封寒很清楚,他已经失去
陆封寒不由开口:“不要说什都回答‘好’,会吃亏。”
“好。”祈言答完,顿顿,又解释,“不想拒绝你。”
他又试图分析这种心理,最后只得出个不算结论结论,“潜意识里不愿拒绝。”
陆封寒唇角噙着笑意倏然加深。
心里清楚,祈言说话都是在单纯地分析问题、阐述结论,但陆封寒依然有种饮下杯甜酒错觉。
无数通讯被破军不断接入,通常不存在间隔,前段通讯谈完里斯本星战线布防,后段通讯立刻转场到技术部听工作汇报、做指示。
祈言原本只分心注意着对方动静,没多久,不由停手上事情,左手撑着下巴,歪在沙发里,静静看着陆封寒。
现在陆封寒,跟他记忆中在勒托陆封寒有点区别。
在勒托陆封寒,每天生活都非常简单且规律。而作为总指挥陆封寒,需要考虑如何用最少人布最长最严密防线,需要反思刚结束战事,以在下场仗中缩小伤亡率,需要分析战局,推算敌方将领手中还有多少兵多少炮……
祈言任何个细微角度都不愿错过,想将这个人每面都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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